对上一双迷茫的水眸，宝蓝色的瞳孔像夏日的天空无污浊，明澈得把他帘入眼内。

“你有。”两面宿傩对她的迷茫深有感触，他红瞳半阖，沉默地与少女对视，“把你内心最为不平的怨恨，嫉妒、不甘全部提炼出来。“

“昨晚，遇上玉壶之前，为什么不开心？”

“玉壶？”之前…

是工藤新一失约…

那又如何？

不开心是她自个儿的事，不怨别人。

两面宿傩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引导，对于那种没有自我为中心的他十分不屑，在他的观念里，弱肉强食，胜者为王，所以，对上毛利兰这个不在乎钱财，只对毁了他，这种痴心妄想的少女，抱着玩弄又不屑的态度。

不过，她的品格实在令人恼火。

循循善诱，她的思想皆没有被桎梏，反而一个接着一个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案。

两面宿傩要听到的答案不是如此。

“真的一点长进都没有。”

两面宿傩神色几番变幻，紧急着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俊美邪肆的脸靠近毛利兰，他陡然间笑出声。

“温和的办法不行，那就换另外一种。”声音极其沉淀，毛利兰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毛利兰不由自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行，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我很快就能够学会，你别乱来…”

她想挣开束缚，他的手如同机器人的爪子，死死扣住她的肩膀。

毛利兰只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拉力，整个身子已经凌空而起，脚下空无一物，她吓得不轻。

“别…”

..

等她落入实地，已经不知道被两面宿傩带到什么地方。

双腿虚软，双手撑在地上喘息，等缓过来时她抬头，满目苍夷，地上都是断肢，血腥恐怖。

“都...都是你干的？”

这里分明是一个屠宰场，仅剩半截身体的男人还尚有口气，双臂攀着地面，身体在咕涌，他贪婪地汲取淡淡的雏菊香。

脏污的手放在洁白的袜子上，染上一层灰黑的指印。

“救我...救我...”喉咙被大火灼烧过的沙哑，他神态痛苦而倔强，与毛利兰对视的双眸依然透着一股‘我要活下去’的气息，仿佛出口就在不远处，只差一点点就能逃出烟雾笼罩的地狱...

她没敢动，大气不敢喘，此时脑袋被一股幽暗的郁气充斥，令她一时之间只能说出一句，“让...让他解放吧。”

两面宿傩不屑地一脚把男人的身体踢回到尸堆中。

“弱肉强食，他们背刺我，就该想到自己的下场。”这里有他的奴仆，有被正派派来监视打探的，有的是来刺杀他，死得都不冤呢。

动手？蝼蚁配吗？

隔壁堆满了一堆刀具，还有一些形状奇怪的武器，是刑具。

“人类无能，你加入我如何？来到我的身边，我…会好好珍惜你。”

两面宿傩细细凝视她每一寸的花容月貌，即使现在染上一层污迹，明亮的眼眸依然在闪闪发光。

还不够吗？

红瞳微眯，他带着循循善诱，“难道你没有被人背叛过？坚信不移的人骗了你，她并不爱你，无论是失踪的父母还是朋友...如果你发现这个世界才是真的，你一直处在一个虚假的世界...”

“你...真的不怨吗？所有人都...不爱你...”

两面宿傩满意见少女的瞳孔收缩，眼眸暗沉，隐隐有咒力的涌动。

她身上的味道….好香…

等毛利兰回神，整个人趴伏在两面宿傩身上，手已经捅穿他的胸膛。

“啊...我杀了两面宿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