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嘟囔着。
本朝律法规定不孝顺祖父祖母还有父母的人可以按律处罚,其他亲属不在范围之内,吉刘氏是明白的,只不过强词夺理罢了。
好好的一顿饭让吉刘氏给搅了,一家人也没心思吃了,收拾一下回房休息了。
“以后记得关门”
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再说吉刘氏,和狗撵着一样,噔噔地跑出去,快到自家门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正事还没做的,看见吃的给忘了。她家大孙子吉荣今年十六岁了,该相看了。昨天陈媒婆来说,县城的一个开杂货铺的马老板看上了他家在酒楼当伙计的大孙子,相看好了后还要过六礼,县城的闺女聘礼高,还想讲大排场显摆一下,可是家里银钱不够,全家商量让吉刘氏找吉富贵借钱,起码借十两银子。
吉刘氏在自家门口,懊恼地直跺脚,后悔贪那口腹之欲,耽误了大事。
等吉刘氏臊眉耷眼地挪到堂屋的时候,吉树财一家人正等着吉刘氏的银子呢,见她那样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没有借来。
“怎么样了,怎么这个鬼样子?”
吉树财虽然比吉刘氏小三岁,吉刘氏还是很怕吉树财的,吉树财就是俗话说的那种蔫蔫坏,表面宽宏大量,厚道仁义,其实肚子的坏水不少。一般情况,都是他出坏主意让吉刘氏冲锋陷阵,办成了,他的功劳,办砸了都是老娘们的错,谁还在乎一个老太太的错事?
这次吉树财看吉刘氏这个样子,肯定心里有鬼,毕竟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人了,准是因为口舌耽误了正事。
孩子们都在跟前他也没发火,算是给吉刘氏留了面子。
回到卧房,吉树财让吉刘氏一五一十地说说事情的经过,吉刘氏当然捡着对她有利地说。
“我进了他家门以后。他们一家人正在吃饭,富贵就让我一起吃,吉祥嫌弃我埋汰,不让我吃,还说我不如村东头的王乞婆,我说了两句吉祥,富贵两口子不愿意了,还说把我扔出来,吓得我饭也没吃赶紧回来了,就没来得及说借银子的事。”
吉刘氏边说边用余光看着吉树财的表情,吉树财耷拉眼皮,吧嗒着旱烟袋,虽然不完全相信吉刘氏的话,但是可以借势达到借钱的目的,说借钱,就是打着不还的主意,哼,要钱没有,难道还要命?富贵不害怕让村里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他。
吉树财就对吉刘氏说,这样,再那样,看不把吉富贵整臭,白瞎了一肚子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