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了,师父。”
“跟紧,看看他去哪,见谁,身上多了或少了什么事物,然后回来向我汇报。除此之外,不要多管闲事,免得横生枝节。”
“是,师父。”
......
少年走出昏暗的柴房,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可惜还没伸到一半,就被胸腹间的剧痛制止了。
“唉呀我的妈......痛死我了......”张临寒苦笑地捂着腹部,年轻人的朝气瞬间消失,像个老头子一样锤着自己腰背,边锤边走。
他的伤势还远远未好,只是到了勉强能行动自如的地步。
少年故做老人态,一步一招摇,引得路人纷纷嗤笑。
跟踪者不由得只能躲到人群中隐藏身形,免得跟在少年身后被人发现是在跟踪。
张临寒嘴角带笑,这时,一个灰羽、咕咕叫的猫头鹰落到了他脑门上,趾高气扬。
“哈哈哈哈哈!”
众人见之,笑声愈发地大了起来,实在是少年头顶立鸟如立棒槌的模样太过搞笑。
张临寒笑容顿时消失,苦瓜脸一张。
“哎呦!痛!”张临寒头顶忽然刺痛一下,原来是灰鸮拔去了他的一根少见的白头发。
“你这破鸟!”少年当即跟猫头鹰打闹了起来,众人纷纷围观爆笑。
表面上与恼怒灰鸮拔发,其实少年心里感激,因为那根白发正是老孙头种下的拟态“真气”。
打了半天,连只鸟都打不过,少年似乎羞愧捂脸,钻进人群里逃走了。
灰鸮凌空高飞,瞬间不见踪影。
跟踪者急了,想要跟过去却被围堵的人群所阻拦,倘若推开人去追又是太过显眼,恐被发现,便只好先眼睁睁地看着张临寒消失在人群中。
......
昏暗的小巷内,老鼠沿着排水的渠沟欢快地走着,张临寒踩着污黑的积水和菜叶子疾奔如飞。
虽然说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让老孙头知道也没什么所谓,但他还是很不爽身后有个跟屁虫。
——先前虽然早有料想在师父死后,南阳城的旁门左道会有所变动,但没想到人心变化如此之快,树倒猢狲散还真是不假。也不知道武当派最近在干些什么玩意,我在城门口闹出如此大的动静都没人理会?看来想着搅浑南阳城的水然后乘机摸鱼的计划是要泡汤了,驱虎吞狼,老虎不理我我也没办法啊。
——在柴房里卧了三天,人都快要被憋坏了。不知道客栈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变动?那人还在吗?
——听说今天武当派就要离城回山?是真消息还是抛砖引玉之举?要不今晚去孔府取回那样东西?
张临寒心思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