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朗清貌似附耳莫姗姗说了几句,莫姗姗忽的高兴地跳了起来。
没等多久,宋朗清便自行走了,莫姗姗神秘兮兮地走了进来,满脸的笑意,给了自家闺蜜一个熊抱,然后嘿嘿嘿道:“秀儿,你得一个人睡了,我今晚有事。”
“啊?”殷秀儿愣了一下,问道,“什么事?”
“不可说,不可说。”莫姗姗老气横秋道,然后蹦跶着离开了房间。
殷秀儿望着闺蜜跳跃的身影,又想起方才师兄过来竟连一丝见见自己的意思都没有,不由得心头微酸,倒在空旷的床上再难睡着了。
...
夜半三更,小心火烛。
所以半夜起身打算去“偷鸡摸狗”的少年没敢在孔府里拿着火烛。
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孔府小厮,而是飞贼。
他打算今晚开始动手。
虽然有点仓促,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武当众人的到来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他的本意是在孔府多待一些时日,摸清孔府的大致规划,待东西到手后为之后可能的逃跑设计路线。
但武当七剑暂住孔府,这就意味着他不可能再花费大量的时间在摸索上,夜半时分偷偷摸摸在主人家东窜西跑的“小厮”被人抓到就是死路一条。
尽管不曾真正对过手,张临寒也知道,武当七剑任意一人的武功都远在他之上。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贼”,除了轻功了得之外,自己不会任何武功招式。
因为,李三不曾教也不愿教自己武功。
按他的说法便是:“需要跟人动手的贼不是贼,那是强盗。”“好贼都不用跟人动手,需要跟人动手的贼必然都已经死了。”“用脑子的小偷比不用脑子的小偷活的更久”。
倘若不在意此人说话时那个有伤大雅的挖鼻孔动作,他说的话还是挺有道理的。
总而言之,张临寒过低的武力让他现在基本确定了“谨慎谨慎再谨慎”“杜绝一切武力冲突”的行事原则。
......
在“摸黑干活”的路上,张临寒一直在思考自己要偷的东西是什么,在哪里。
这听起来挺可笑,盗贼都摸到人家家里了才考虑偷什么。
但没办法,谁叫他有个无良师父呢?
李三说:“到了就知道”偷什么。
张临寒揣摩了这句话许久,然后他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什么东西需要“被偷”?
回答:藏起来的东西需要“被偷”。
听起来很不可理喻?但事实确实如此,东西越珍贵,人们便越想独占它,也就越想藏起它。
想想看,皇帝老儿的女人总是藏在深宫里;
家家户户的银票都各有各的藏法,有的挂梁上、有的扔瓦缸、有的放瓷枕、有的埋地里......
蟹黄堡的秘方总是......咳咳,这个不对,打住。
总之,“只要是藏起来的东西,则必然是有价值的,只要是有价值的东西,小偷就该去偷。”
想通了这一点后,张临寒豁然开朗,向他认为的那个很可能藏了“东西”的地点静悄悄地潜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