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晟之的脸怎么这么大，声音怎么这么小。风还明耳朵嗡嗡的，听不清声音。

“你，说，什么？”不停下来不知道，一停下来风还明才感觉到呼吸有点重，四肢有点失去控制，全身软绵绵的，体温也急速下降。

周晟之扶着风还明到一边坐着，现在的风还明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布娃娃一样。

风还明觉得不对劲。他一直以为自己觉醒了S级的异能，那应该就和S级觉醒者一样，拥有同样的力量、同样的身体强度，应该都是一样的。

但回想之前几次受伤，似乎并不是这样的。周晟之会那么容易被甴曱咬伤吗？手臂会那么容易骨折吗？

哈！自己真是迟钝。风还明才发觉，原来他只是拥有了S级的力量，而这具身体还是D级的身体。当他使用过大的力量时，这具身体就会超负荷，像是一个脆弱的容器，装了太多东西。

“小明，喝口水吧。”刘博端了杯水过来，风还明想接住，却发现颤颤巍巍的抬不起手。

蹲在一旁的周晟之接过水杯，叹了口气，把水杯拿到风还明嘴边微微倾斜。

过了一会儿后，风还明终于缓过气来，寻思着这症状跟低血糖有点像啊，吃颗糖有用吗？

“谢，谢。”

“唉，你小子忘记自己是个D级了是吧。虽然我也没资格说你。”周晟之数落着风还明，刘博指责着周晟之，王炜笑眯眯地看着。

害，这一天天的，都什么事。

*

之后几天，风还明感觉走在校道上总有人对他指指点点，小声说着什么，眼里满是鄙夷。

虽然戴着墨镜有时候确实会让人多看一眼，但也只是看一眼。而最近似乎情况越来越严重？暗值日志也一直在更新，看上去都是些不认识的人名。

班里的同学虽然没有用带着敌意的眼神看他，但看他的频率提高了，导致他抬起头时总能撞上别人的眼光。而且班里女生还时不时对着手机有些暴躁，飞舞的手指险些出现残影。

一天中午，风还明在食堂自助餐窗口刚刚打完饭。食堂人还是不少，风还明动用感应不一会儿就找到个空位。

风还明端着盘子走过去，正想放下盘子，冷不丁的就有个男生从风还明后面撞了他一下，抢了他找到的空位。

风还明也不恼，反正还有别的空位。他端着盘子走向下一个空位，离着几步距离，坐在空位旁边的女生察觉到他的目的地，马上把自己的背包放到空位置上。

呵，这样式儿啊。风还明碰了几次壁，最终端着盘子走去一处离得远一点的座位，那里是小桌子，只能坐两个人。

于是风还明一人坐一桌，独享午餐。

神态之自然，宛如刚刚被针对的人不是他一样。

风还明懒得理会，反正这点小事又不碍着他干什么。

晚上回宿舍，正要开门的风还明听到里面人说话的声音，手就那么停在门把上。

“不知道小明他知不知道这个事情。”

“不知道的几率很大，他的样子没啥异常。”

“有没有可能他的样子是什么事都看不出异常的。”

“呃……也是。”

风还明扭动门把进门，里面三人马上收声，一夜无话，终究没有问他知不知道。但风还明睡前查了查，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是有人录了他那天早上关掉感应练习走路的狼狈样子然后发到网上去了。帖子里说他这个样子根本不可能通过考试，说是内幕，说他走后门，骂学校录取不公平，宣传造假等等。然后评论区一群“正义之士”义愤填膺。

风还明不以为然，实力有的是机会证明，至于流言，学校自会处理，轮不到他操心。他反而趁机赚了一波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