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三个人同时松了口气,李炳浩呲牙咧嘴的说:
“沈大主任气场属实惊人,也就老莫你能压得住,谁能想到小时候斯斯文文的妮子,长大后会是这般风采。”
“压得住个屁!”
莫然忍不住爆了个粗口,指着额头说:
“看到没有,全是汗粒子,心惊肉跳知道不?”
“要是结了婚,你不得被她压的死死的?”
李炳浩忍不住倒吸凉气,莫然眼神骤然一暗,轻轻摇头:
“便我这般情况,哪能害她。”
李炳浩闻言眼神也是一暗,不知内情的宋圆圆却是一头雾水,师祖人这么好,怎么就害人了?
莫然摆摆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爬起身在二人搀扶下来到同处一个病区的罗启林的病房。
虽说伤势比他这当师父的轻,且恢复时间也久,可罗启林状态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四肢被石膏固定吊起,身上尽是厚厚绷带,打眼一看跟个石膏像差不多。
“启林,这几天感觉怎样,好些了吗?”
莫然对罗启林赋予厚望,自己命不久矣,莫家千百年的传承只能靠他接续。
这小子为人处事皆是上佳,就一毛病怎么也改不过来。
性子耿直容易冲动,做起事来不管不顾,不然也不会落单被陈理差点揍死。
盯着屋顶愣神的罗启林闻言扭头,见是自己师父立刻笑了起来:
“师父您咋来了,昨个听圆圆说您受了很重的伤,可看现在这状态,不像啊。”
“师父我可没撒谎,昨个师祖血呼啦差全身上下就没个好地,被缝了六百多针呐!”
“不过师祖的身体可比你瓷实多了,这才几个小时便能起身,刚才外科的沈主任还在那里感叹那。”
笑着上前,宋圆圆敲了敲罗启林被吊起来的四肢,好奇的问他:
“四肢都不能动弹,要想方便该咋整?”
罗启林文言脸色一僵,随后深深叹了口气:
“刚好师父老大你俩都在,我想和照顾我的那个护士结婚,麻烦帮我提下亲。”
刚准备坐下的莫然差点被这句话给晃倒,李炳浩也是脸皮子抽了好几下,忍不住使劲敲了敲石膏腿:
“小罗,你和那位护士统共才见过几次面,怎么突然就想结婚了?”
“我跟你说,婚姻可是关系一辈子的事,可不能儿戏!”
“我是认真的,虽然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罗启林脸上尽是认真,莫然看出自己徒弟不是在胡说,便学着宋圆圆敲了敲石膏,好奇的问:
“怎么,一见钟情了?”
“也不全是,不过这几天我浑身上下都被她看透摸遍,开大也是她帮着处理的,菊花和豆皮卷都被她看过了。”
“您知道我是个传统的人,这辈子除了过世的爹妈没被人这么伺候过,也只能非她不娶了。”
“……哈哈哈哈!”
罗启林忧伤的看着房顶,幸福的单身生活,怕是要一去不回了,莫然三人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