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以对的薯条君第一次体验到了苏军严苛纪律的一角。在尝试掏出榴弹发射器,准备远射一发德国人出出气时,才发现在仍然盯着他行踪的苏军学员视野里,榴弹发射器这种玩意是掏不出来的。
“MMP,看来以后得多多PY了,不然又是被当逃兵,又是掏不出来RPG的。”,单纯的薯条君如是想到,然后拿着PPD冲锋枪再次返回教堂方向。
然而事实是,在真实战场,特别是在短兵相接的巷战环境,在没有高效敌我识别能力和关闭友伤按钮的二战中,通常是靠战场分区,一支小部队严格负责一片区域,该区域内所有非本队人员的出现一律视为敌军的方式,来实现战场火力控制与在紧急状态下区分敌我的。像薯条君这样乱跑,横跨几个局部区域的行为是极其危险,并被严令禁止的。只能是多亏了薯条君跑两步一个滑铲还不会摔跤的奇特行为,让警戒这一方向的苏军学员判断出了身份,不然薯条君根本见不到负责这一方向的苏军学员,就已经死于友军枪下了。
在薯条君引起的小插曲的同时,小镇中心区域的战斗已经进行到新的阶段。巩固了西南阵地的德军,将两个小组的反坦克炮,推入了小镇中,在十几米的距离上爆射所有可疑地点。使得借由更熟悉地形优势,采取埋伏-游击策略阻击德军的苏军学员们的活动区域被大幅压缩。
于是等到薯条君重回战场,绕过一个墙角之后,就发现一个37毫米的炮管已经几乎伸到自己脸上了。
“卧……”,薯条君直接回到了阵亡界面。
比得曼/67-18/支援兵(工程兵)/Pak 36
然后在战地超人炮击不碎的超能力下,仍然有濒死视角可以观察敌军的薯条君就发现。没有多长的一段道路上,苏德双方至少丢下了十几具尸体,各种各样的有机组织和小镇石制房屋被轰碎后的瓦砾一起,形成一种让人想清空胃囊的特殊混合物。几个德军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隐藏在反坦克火炮仍然有红色液体流淌的炮盾后面,推着火炮缓慢压过这些血腥,像一头缓慢的狮子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有数字化身体阻止生理呕吐的薯条君,再次部署在教堂地窖,仍然无法控制精神上的恶心感。为了缓解这种情绪而上下转动视野的薯条君,再次注意到了抬头显示中剩余的己方人数。明明白色的人数表示,此时正停留在一个血红的数字108上,短短不到1个小时的正面阻击,学生军已经损失过半。
“所以,人呢?计划呢?”,缓解了恶心感的薯条君在环视地窖之后,并没有发现可能存在的苏军伤兵,却发现此处作为临时指挥所的地图等器具已经消失,“要放弃这里的阵地吗?”
教堂上方苏军野战火炮的炮声回答了薯条君的问题。在德军艰难将战线拱到教堂正面的道路上之后,一直在隐藏自己的苏军炮兵学员,将最后的炮弹在极近距离发射到了德军头上。最后的几发炮弹可能造成了比早晨远射德军行军队列更大的杀伤,德军抵近小镇的反坦克炮及其炮组,在这一次偷袭中彻底回归了零件状态。
在近距离听闻火炮发射轰鸣声的薯条君,立刻冲出了地窖。
“特列季科夫同志,你怎么在这里,上尉要你去小镇北面阵地找他!”,一名正在野战炮下布置炸药的苏军炮兵学员发现了薯条君立刻向他传达了最新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