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阶相比于8阶,最关键的是。将自身的【域】完善为【界】,自己的道路进行概念化,最后是最重要的一点,杀掉其他的自己,让自己成为【唯一】。”
“我铸造了一个世界可以充当【界】,而我的道路早已经变成了一种铭刻在身上的诅咒,就算没有进行【唯一】,也有着九阶的实力。”
“在我记忆中,你是被那只龙当场烧成灰的,但是从你的讲述来看,这似乎出了什么差错。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死的!又是怎么来到我这的。”
“这是一个比较长的故事。但首先,我确实对你毫无隐瞒与欺骗。我们是相同灵魂,在不同世界的回响,我们本就是一人。只不过,你脑海中所呈现的,不过是我记忆中的前一小部分。
当你有能力阅读他们的时候,你自然就能读到。由此造成的误会,根源来自于你的弱小。我没有任何隐瞒与逃避,只是你视而不见罢了。”
“让我从头讲起。当我死后,灵魂应该漂浮在灵界中,几乎消散。那时的我几乎没有任何意识,只留下了一点表层的淡溥人性,但是有人进行了召唤仪式,而且还是定向的。”
“血腥的献祭与被处理过的罪恶肉体,这样明晃晃的陷阱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确实是一颗好饵。重创的灵魂本能的渴求肉体,但那祭品的量太过稀少,恰好满足了本能的胃口,却不至于唤醒任何力量。”
“刚刚复苏的时候,我脑子里的记忆十分混乱,下意识的以为我是个普通人。但接下来,你应该很清楚这是谁的计划了。”
“我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被收回了【杀戮印记】。之后则是通过系统的bug,以奖励的形式附身在你的身上。很显然,如果不进行印记回收的话,那么你就没有办法成为杀戮使徒。两枚印记足以令你,暴露无遗。”
“这是一个很精巧的计划,完美的在我最为虚弱的时候达成了他的目的,但他的计划注定失败。”
余烬有些疑惑,狡诈之神的计划很明显已经成功了,为什么黑余烬会说它是注定失败的?
“你觉得,那家伙为什么会把我当做目标?所有的世界就像漂浮在灵界中的汤圆,只要用心找一找,什么东西都能找得到。尤其对于我们这种拥有长久时间的存在,可为什么他偏偏选择了我?”
“我不可能顺服他。就算他真的帮助了我,我也绝无可能成为他的战友,甚至到最后可能会成为他的对手。狡诈之神可不是什么善人,这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说到这里,黑余烬叹了一口气。然后用他那沙哑的声音继续讲述。
“因为我,不可能达到九阶。这是他计划的前提。他需要一个足够强但却不能打乱棋盘的存在。”
“为什么?”
“因为我,死在一位余烬的手上。”
说到这里时,他一种审视的目光看向下方的余烬。
“我很强大,几乎惨烈的强大。但我没想到,即便是付出了如此代价获得的力量在他面前依旧不堪一击。”
“如果是他的话,虽然也很难杀死军团,但却能够把军团打到不敢追他。这是同为八阶的差距。这把武器,就是他送给我的。说是作为第1个站在他面前余烬的礼物。”
“然后他把我杀了,给了我一个机会,给了我这种注定失败者一次机会。那时我才知道,他给了每个余烬一次机会。他付出了一些代价,从命运上掐断了余烬的诞生,然后在他那漫长的生涯中进行等待,等待直至除他以外的最后一个余烬的凋零。
直到那时,他才会带上完整的王冠,加冕为王。”
说到这里黑余烬有些怀念,一种足以与那些所有印记抗衡的细微力量在他手中凝结成了一顶残破的王冠。
由灰烬铸造,外表灰白,破碎不堪。完整度估计连1/10都没有。
“这顶王冠曾经大约占了三成,但现在连一成都不到了。这是来自最根源的认可,世界为你加冕!这是那些古神自身无法掌握的力量,也是九阶能够超脱的根本。”
“你要问为什么狡诈之神的计划注定失败。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也给了你一次机会。原本那晚,你那同源的灵魂会成为我的第一口养料。
但是我选择,从混乱不堪的记忆中抓出那些不会带来污染的记忆与你分享,然后忍受着饥渴的灵魂自我封印,等待着一个渺小的可能。我相信,你有了我的记忆后会比我更加出色。你没有要背负的沉重诅咒,总有一天,你也会站在他的面前。”
僵硬的脸庞扯出一抹微笑,沙砾般的话语也透出几分温和。
“余烬总是会给余烬一次机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