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森峰校庆结束,众人又投入到平常的生活中。
结束了一天的学习,郑小奕回到宿舍,刚脱了鞋打算放松一下腿脚,郑小琳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姐,我们看了黑森峰校庆的晚间节目,你居然穿浅粉色旗袍主持节目,太美了吧!”郑小琳一上来就对姐姐的服装称赞有加,接着她又回忆道:“战车道的合唱《装甲兵进行曲》、和舞剧《茶花女》是我最喜欢的,这很德意志。”
“好了好了,”郑小奕笑着打断妹妹,“你不是留言说桑达斯有大动静吗?不会跟我想的一样吧?”如果说桑达斯的那些交换生们要参赛了,倒是在郑小奕意料之内。
“可能吧,他们要跟真理来一场友谊赛。俗话说得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郑小琳伸了个懒腰,“姐姐可以到现场看哦,我们只能看转播了。”
“那天我见到黄埔的戴炳炎了,他给我讲了他们转战大西北的比赛,我倒是很期待他们的比赛呢。”郑小奕也笑了笑,“是个了解他们的好机会。”
————桑达斯————
“本次和真理的友谊赛,由我们十五个交换生车组作为客队代表桑达斯出战,所以凯伊把决定指挥官的权力交给了我们,让我们这些交换生自行推选指挥官。”郑绍良跟翻译回到黄埔车队驻地,随后一群人便推举戴炳炎作为指挥官。
“这一批交换生中,戴炳炎同学和另外两名同学原先的「军衔」是最高的,而且戴炳炎同学在来这里之前刚刚带领队伍取得了比较重大的胜利。”一人率先说出理由,另一人也附和道:“同意,我们多数人都比较愿意听从戴师长的指挥。”
而此时戴炳炎却想推辞:“承蒙诸位厚爱,我认为本人资历尚浅,由我指挥不利于整支队伍的团结。我认为指挥官应该给一名和我级别一致但是战车道资历比我更老、年龄也略长一些的人,所以郑绍良或者宋向贤更合适,而且他们是郑洞国和宋希濂的后代,更能服众。”
此言一出郑绍良立即表态:“小戴啊,兄弟们推举你我没有意见,我也愿意服从你的指挥。”
宋向贤略微思考了一下:“我也觉得大家说的对,戴师长你就是明日之星,我也愿意听从你的指挥。”其实这二人有一点怕到时候打输了承担责任,并非完全出于真心,见大家都认为戴炳炎合适,便顺水推舟随了大家。
“既然郑长官和宋长官都发话了,那我就接受指挥官的职务。”戴炳炎边说边向大家鞠了一躬,接着道“真理可是四大强校之一,我的构想是跟真理打巷战、丛林战、山地战或者丘陵战,钻小巷或者钻树丛,毕竟我们这些交换生用的坦克普遍炮管短、俯仰角更好且有火炮稳定器,对狭窄环境和崎岖地形的适应能力更好。”
“那么,比赛场地定下来了吗?”宋向贤见戴炳炎把战术都想好了,才发现刚才大家没讨论赛场,真是个大失误。
“还没有,”郑绍良耸了耸肩,“场地是比赛前一天抽签决定的,现在我们还不知道。”
“既然这样,”戴炳炎思考了一下可能遇到的环境,“加紧训练吧,哦对了,既然来到了桑达斯,车辆识别标也需要换一换。”戴炳炎拿出一张图纸,上面画着圆形徽章,徽章上部分还是原来的青天五芒星,下半部分是红白条纹,很像简化的美国星条旗。
“我们用这个,结合了我校与美式风的特点。”
“是,兄弟们这就去安排换涂装。”
————北海道雪原赛场————
令黄埔众人没想到的是,比赛场地被确定在雪原,是黄埔极度不擅长的低温环境,又是对短炮不利的开阔地形。
由于未料到雪原场地,导致赛前准备不够充分,现在诸多不利因素暴露无遗,比如没有给坦克准备专门的雪地涂装,这会导致在赛场上涂成草绿色和墨绿色的黄埔坦克比涂成雪白色的真理坦克更加容易被发现;再加上黄埔队伍使用的美系坦克普遍车身更加高大,所以被提前发现并被击毁的概率就大大上升。
这也令郑绍良和宋向贤心有余悸,幸亏把指挥权给了这个傻小子,打赢了还好,打输了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师座,这情况不容乐观呀...”双方队员见面前,一名身着仿抗战制服的车组悄悄在戴炳炎耳边提醒着,其实不用他说,戴炳炎也在想这仗怎么打。他转身看了一眼他的队员们——眼前这些人暂时还没有换制服,穿的仍然是自己原来学校的仿抗战制服,戴的也都是意大利式坦克盔(当初黄埔引进美式坦克的时候为了图便宜没有买配套的美式装甲兵制服和美式坦克盔),壮士出川的心情大概是最适合形容他了。
戴炳炎没说什么,他转过身,按照战车道比赛流程,在比赛开始之前的双方选手见面阶段,用英语向喀秋莎和农娜表达来意,但是对方毫无反应,这个时候翻译走到旁边凑近说“师座,说中文就可以了,我来翻译。”
“哈哈哈哈...桑达斯没人了吗?派出你们这样的选手,要是像那个黑森峰的来自哪个中国名校,本小姐还能跟你们过过招。”喀秋莎还是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但戴炳炎马上回敬:“桑达斯有个规矩,对战难啃的骨头派出一线车队,对战二流学校派出二线车队,我们最没用所以只好跟你打了。”说完还不忘笑一下。
喀秋莎又一次自讨没趣但仍不死心:“听说过中东路战争吗?你们等着瞧!”
“她居然这么威胁我们,兄弟们不能手软。”翻译将喀秋莎的话翻译了出来,原本大家在比赛开始前一直是非常紧张和恐惧的,但一听说中东路战争各个义愤。
中东路战争是1929年张学良武力收复中东铁路的事件,当时苏联在东北修建了中东铁路,并以铁路为中心对周边变相掠夺。张学良正是在此背景下决定收复铁路赶走苏联侵略者。但由于军事力量的悬殊差距,东北军虽然人数众多却最终战败,也让日本看到了东北军原来是纸老虎。
场外的观众席上,郑小奕注意到了黄埔队员们的变化:所有人从刚才的畏惧变成现在的愤慨。
“大概又是喀秋莎刺激了他们。”身边的乌塔轻声笑道。
“我看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