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是要跟你说今天你过生日,有没有美女陪你过生日啊。”令文南饶有兴趣的说道。
“有人陪着你就好了,我不需要。”
“我自然是有人陪的,就是心疼你跑那么远的地方一个人孤苦伶仃,不过也不要紧,下周我就回来陪你。”令文南准备回国故意吊着胃口。
“上个月不是还说不回来吗,这就想通了?”墨子言嘴角漏出浅浅一笑。
令文南看着孙欢在草坪场揉着金毛的脑袋一脸宠溺的说道。“是我家欢儿说要回来,在外面时间长想念家里了。”
“好啊,那等你们回来给你们接风。”墨子言放下手里的鼠标说道。
“好啊,不过”令文南停顿了片刻说到:“兄弟我还是想劝你平行线是不会有交集的。”
墨子言身体突然怔了一下,眼神闪过一起阴霾,沉沉的说到:“你想多了,我是一条直线。”
令文南心领神会,说到:“但愿如此。今天过生日说点开怀的,生日快乐!希望你越来越好!”
墨子言挂了电话放在桌上,拿起书桌前妈妈的照片,指腹轻轻的触摸着,每当自己有动摇的时候就会看着妈妈的照片让自己心神安定下来。
一想起当年人群中冷漠惊恐厌恶的眼神和谩骂,心里便便再也泛不起一丝丝慈善与欢喜。
这个世界的冷漠与无情,要在十几年前就让他体切心骨渗入脊髓拔不出来。
他回想起遇到令文男的时候,自己已经对这个世界厌恶到极点,现在海边的峭壁上毫无犹豫的一跃而下,海水吞噬他的身体,逐渐的感觉身体变得轻盈,仿佛另一个自己从身体离开,俯视着静静没入海里的身躯,没有一丝反抗只有这样才能离妈妈更近一些,甚至有一些喜悦。
突然一个少年向他游过来,紧紧的抓起他的衣领奋力的向上游去,直到露出水面再次感受到刺眼的阳光。
他被抢救回来,躺在病床上一言不发,沉默的普通死掉一般,他痛恨病床前的令文南,如果不是他也许早已经见到妈妈,愤怒化成力量一拳一拳打向身体单薄的令文南,直到听到动静的工作人员把他们分开。
令文南并没有离开每天都会来到他的病房。有时候不说话,有时候会拿一些书来,有时候也会拿一些工具。
直到秋天的一天下午,令文南对他说:“以后我不能每天来了,明天开始我要去上学了,墨子言,我希望我们能在教室里相见。”
墨子言才同他认真的说了第一句话:“你叫什么?”
“令文南。”
“谢谢!”墨子言蹦出两个字,又继续低下头看着令文南拿来的书。
“墨子言,你的命是我拉回来的,拉你的那一刻,我非常害怕,现在我希望你能够越来越好!”这是他第一次对墨子言说这么多话。
墨子言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空洞的眼神没有一点波澜,又低下头没有任何理会。
令文南还是会不间断的来,把自己的作业考试题扔给墨子言,墨子言都能答写的很漂亮。
直到去美国治疗令文南又开心又不舍。
幸运的是令文南也考去美国遇见已经恢复见好的墨子言,两人已是心照不宣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