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雨凝绕到那和尚身旁,只见那和尚与听雨楼门中弟子的衣着完全不同,而且年纪似乎有些大、半头已是银发。水雨凝略带抱歉的问道:“打扰了这位老师傅,在下是汀澜殿的水雨凝,最近在幽簧馆练琴,弟子还不会御剑,所以近日借宿在此,多有叨扰,还请老师傅见谅!”
那老和尚笑了笑继续扫地,水雨凝有些纳闷,难道是自己的声音太小、老师傅没听到?水雨凝又加大音量问了一遍,那老师傅还是若无其事的扫着地。
水雨凝仔细观察,这栖梧阁前还有不少竹叶,天色已晚而老和尚却还在扫地也是辛苦,水雨凝放好冷芷琴、从屋门口拿了一把扫帚陪老和尚扫了起来。
水雨凝想赶紧从老和尚那里取得一个答复,所以扫得比老和尚快了很多,那老和尚扫完一块砖、水雨凝已经扫完五块了。
水雨凝终于扫完了,将扫帚放回原处复礼貌的问老和尚:“不知老师傅,在下汀澜殿水雨凝,近日可否借宿在栖梧阁?”
那老和尚声音空灵,飘来一语:“你是学会御剑再回去吗?”
水雨凝有些惊讶,原来刚才的话老师傅也听到了。“师傅是这么跟我说的。”
“呵呵呵…”那老和尚不紧不慢的收起了扫把,笑着说:“汀澜殿的还是这么贼。”
水雨凝闻言更是纳闷,门派中弟子和长老甚至掌门都对水雨凝的师傅她尊敬有加,从未有人如此称呼。这老和尚听起来倒不像是恶意,听起来似与师傅苍芷兰是旧识。
“今日你先宿在二楼吧,明日再说明日的。”
水雨凝正想问明日如何,那老和尚已然消失在水雨凝面前。
既然管事的和尚已经同意了水雨凝借宿的请求,水雨凝这一天练琴加上刚才的扫地一直都没休息,一身疲惫的走上二楼的客房歇了下来。
第二日清早,水雨凝看着窗外无边的竹林浅浅的伸了个懒腰。又是新的一天,水雨凝背着琴下楼,四处张望了一番,并未看到昨日夜晚和水雨凝打招呼的老和尚。
水雨凝因一天都在幽簧馆修炼,中间只能凑合带些干粮果腹,她走到小厨房看了看,灶火未燃,但桌旁留了一筐饼子。水雨凝初来乍到也不知这栖梧阁有多少弟子,这饼子是不是那老和尚给别人留的,自己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了。
水雨凝在旁边翻找了一番,就找到些葱姜蒜还有面粉,于是自己简单做了两张葱花饼。一时间屋内葱香四溢,甚是诱人。水雨凝见这一张饼差不多是她一天的量了,于是留了一张葱花饼在瓷盘上。她想着既然寄人篱下,还借用了栖梧阁的材料,还是不要多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