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想必金总管也是有很重要的事,才会这个时候前来。”邢雨姗微笑回应。
“奴才确实是有很重要的事……”说着,看向四周。
邢雨姗会意,“橙菊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丫鬟们福了福身子,退出了房间。
“金总管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吧。”邢雨姗笑道。
金承福再次拱手施礼,“奴才听闻,晡时三刻,点翠被罚跪了。”
“确实,她偷了本宫的簪子,本宫小惩大诫。”邢雨姗淡淡道。
“奴才斗胆,敢问事实确是如此吗?”金承福未抬头,轻声质问道。
邢雨姗闻言双眸微瞪,带着威慑的语气,“怎么?金总管这是在质疑本宫吗?”
“奴才不敢,”金承福哈了哈腰,“只是点翠在王府服侍已有五年,在她身上还未发生过盗窃之事。”
“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邢雨姗从软塌上起身,直直走向金承福。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金承福低头看见邢雨姗的绣鞋,并未动步。
“误会?”邢雨姗冷笑,“有何误会?点翠当场被抓获,丫鬟和仆人都是亲眼所见。”
“有时候亲眼看见的并非事实。”金承福郑重道。
“那烦请金总管告诉本宫,何为事实?”邢雨姗的语气,显然是夹着怒意。
“侧妃恕罪,奴才也不知何为事实。”金承福拱了拱手,“只是王爷将掌管后院的权利交予侧妃,还望侧妃凡事秉公处理,莫要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千万别冤枉了任何一个好人。”
“本宫问心无愧,也多谢金总管提醒了。”邢雨姗转身坐回软塌。
“奴才身为王府总管,职责所在,若有言语冒犯到侧妃,还请侧妃多多担待。”金承福始终哈着腰,并未抬头。
“金总管恪尽职守,本宫岂有怪罪之理?”邢雨姗虽这么说着,可是眸中的怨恨却显而易见。
“奴才多谢侧妃,奴才告退。”金承福再次哈了哈腰,退出了房间。
“小姐,您看这金承福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橙菊有些不安地问道。
“看出什么?就算看出什么又如何?本宫不过是罚了一个小小的丫鬟,又能如何?”邢雨姗不以为然。
“嗯,也是,人证物证俱在,就算王爷知道,也说不出来什么。”橙菊点了点头。
“明日回门,王爷不在府里,不能陪我同去,你去看看是否都准备妥当了?”邢雨姗看向橙菊。
“是,婢子这就去看看。”橙菊福了福身子,走出了房间。
翠青筑
“搭好啦。”缀青欢呼道。
“嗯,看上去很不错呢。”祝雪凝也是很满意。
“来,王妃,您上去试试。”缀青摊开手掌,朝向木板床。
“好,我来感受一下。”祝雪凝躺了上去。
“嗯,挺好的呢,就是还是有点硬。”看向缀青,“你明天再去拿两床被褥。”
“好的呢。”缀青笑道,“今晚只能睡一个人了,明儿个属下再去搬点,一天搬一点,慢慢就能凑成双人的啦。”
看向窗外半轮明黄色的月亮,祝雪凝对着点翠说道:“时候不早啦,咱们歇息吧。”
点翠没说话,想在草席上躺下。
祝雪凝一把将她拉了起来,“你去里面睡。”
点翠惊讶地看着祝雪凝,随后摇了摇头。
“你呢,身上有伤,不宜睡在地上。”祝雪凝微笑着。
“对哒,”缀青附和,“你去里面睡,王妃呢,睡木板床。我呢,睡草席。”
“可是……”点翠半天挤出来一句,“你也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