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事?”邢雨姗开口问道。
橙菊带着被压着的点翠走了进来,家仆松开手,将点翠推倒在地。
“见了侧妃还不行礼?”橙菊喊道。
“婢子见过邢侧妃。”点翠小心翼翼地施礼。
邢雨姗勾唇一笑,“哦,原来是点翠姑娘啊。”
橙菊递给邢雨姗一个眼色,邢雨姗装模作样地问道:“这副样子是为何啊?”
“回侧妃,这丫头偷了您的东西。”橙菊配合着回答。
“偷了什么东西啊?”邢雨姗翻看着自己的玉手。
“是这个。”橙菊走近,呈了上去。
“呀,这不是王爷赐给我的虎皮玉簪吗?”邢雨姗瞄了一眼,故作惊讶地说了一句。
“正是,这个簪子您平时都舍不得戴,放在梳妆台前的小柜子里。”橙菊看向点翠,“婢子只是让这个丫头,去您房里取需要浣洗的衣服。等她走后,婢子收拾您的房间,发现梳妆台上的小柜子,门是开着的,这簪子就不见了。”
“点翠,你可有什么话说?”邢雨姗不慌不忙地问道。
“回侧妃,婢子没有偷您的簪子。这个簪子是婢子在洗衣服的时候,自己掉出来的。”点翠明知,自己无论如何解释,怕也是逃不过此劫了。
“自己掉出来的哦,”邢雨姗拿起桌上的物件,“橙菊,你说这东西也会自己跑出去吗?”
“当然不会,”橙菊瞪着点翠,“就算能跑,怎么偏偏就跑到点翠的手里了?”
“嗯……”邢雨姗翻看着物件,“说的好像蛮有道理的。”
“侧妃,婢子带着人,是当场擒获的,所谓人赃并获,无从抵赖。”橙菊凶巴巴地说着。
“那这应当如何呢?”邢雨姗笑着问道。
“侧妃,本来这后院的事,应该是王妃做主的。可是王妃昨日被贬为婢女,想来这王府能做主的,只有您了。”橙菊奉承着。
“不是还有王爷呢嘛。”邢雨姗温和地说道。
“侧妃,您怎么忘了,王爷,今日不在府里,后日才能回。”橙菊假装提醒道:“临走时,王爷不是给了您掌管后院的权利嘛。”
“哎呀,瞧本宫这记性,是有这么一回事。”邢雨姗做作地拍了拍头。
“侧妃,您看该如何处置?”橙菊激动地问道。
“这……”邢雨姗犹豫了一下,“便罢了吧,东西既然已经找到,就不予追究了。想来点翠姑娘也只是临时起了贪意,并不是有意而为之。”
三言两语,便坐实了点翠的偷盗之罪。
点翠心有不服,可是却只能忍着。
“这可不行呢,”橙菊反对,“偷盗乃大罪,要是送去官府,是要坐牢的。”
“这么严重呢?”邢雨姗跟着唱双簧,“那应当如何呢?”
“应当重打三十大板,然后跪在院前反省。”橙菊恶狠狠地说着。
重打三十大板?点翠抬头看向橙菊。
她这身板,就算能活着,只怕也是废人了。
橙菊迎着点翠的目光,得意洋洋。
“三十大板就算了吧,本宫心软,见不得血腥。”邢雨姗一副慈悲为怀的模样,“就跪在院前,到太阳落山吧。”
说着,将手搭在了橙菊的手背上,“本宫实在是不愿意见到有人受罚,先回房了。”
扭着腰肢,装作没看见一样,一下子狠狠地踩到了点翠的手指。
点翠吃痛,连忙缩回,捂着手指,却忍着没有出声。
邢雨姗看着点翠的样子,横了一眼。
嘴角勾着阴狠的笑,眸中闪着凌厉的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