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行长,好久没见,我刚才跟你们林长贵,林董事长聊天时,无意当中聊到了你,才知道,你小子居然跑来这里发财了,没想到啊,怎么,守着一家国有银行的大行长不当了,是不是不好干啦,才跑到这里来躲清闲来了?哈哈哈。”
瞧对方发出的那一阵无所顾忌的淫荡浪笑,不用亲自见到他本人,只要一听这声音,田雨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哦,是六哥呀,是哦,我们差不多有小十年没见了吧,你老人家还是这么潇洒,小日子过得滋润,这么多年你玩消失了,一直不见你的鬼影,说吧,你死哪里发财去了?”田雨诙谐得开着对方的玩笑。
由于太熟悉了,自然嘴上也就没个把门的,互怼起了也就没谁了。
走进林长贵的办公室,田雨抬眼看去,见茶桌边坐着一个将近六十岁左右微胖、头发稀疏得几乎快变成秃顶的面相较丑男人,而且一脸的淫荡像,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大色胚,无奈对方有钱有势,否则那些女人怎会主动往他身上贴。
田雨一眼就认出了对方,他就是后任甘南省常务副省长,本土官员应天雄的哥哥应新根。
两人是在田雨刚大学毕业后分配到G行基层网点做会记记账员时认识的,当时应新根开了一家针织内衣厂,结算账户就在田雨手上管理,所以对方要经常取现金,一来二往就熟悉了,应新华也算是豪爽,每每会请田雨聚聚,自然而然就熟悉了,现掐指一算,也认识有二十多年了。
由于对方在他家兄弟姊妹当中排行老六,所以大家都习惯管他叫六哥。
记得不久前电视里播映的由谍战片教父、演员柳云龙在《风声》中饰演六哥一角同一种叫法,可人家是红色特工,而他应新根算是啥呢,不好评价,估计只能算是狗屁吧。
“来来来,田大行长,坐,怎么样,在我们林董事长这里工作还顺心吧?如果他敢欺负你,你告诉老哥我,我来治他,哈哈哈”
对方依旧跟之前认识时一样热情的招呼田雨,说起话来依旧是那样口无遮拦。
不过在坊间,传闻说他弟弟应天雄在官场地位如日中天,都觉得应新根这样如此放肆,并无所顾忌也没几个人敢犯上了。
“还好,没人会欺负我,凭我们哥俩这二十多年的交情,了解的人,哪个敢不给你六哥面子,是吧,六哥,对了,你老人家这些年去那里发财了?哦,这位是小嫂子吧,怎么不给兄弟介绍一下?”
田雨瞄眼看到,见在应新根身边,坐着一个约莫二十几岁年轻的女人,虽说对方长相不咋地,但胸前却是波涛汹涌。凭田雨多年前对应新根的性格爱好的了解,估计这个又是对方新近找的女人吧。
田雨知道,应新根就是对胸大女人情有独钟,当然,如果对方要长相有长相,有身材有身材,而且胸部又大的漂亮女人,他就更加的痴迷且爱不释手。
应新根曾不止一次在朋友面前说过,他这辈子,一定要泡1000个以上的女人,才算是不枉此生。
这些淫贼是不是都有这样的嗜好,曾经网上有这样一则信息报道说,有一位当地的地方厅级政府官员,从他担任区级领导干部开始,就暗自发誓5年内,一定要与1000名女子发生性关系,其中良家妇女必须要在三分之一以上,他身边工作人员当中有不少漂亮女子几乎没几个幸免的,当然有一定背景或刚烈女子他是不敢触碰的,他也忌惮那些女人。
不过,在他的这番雄心壮志目标实施,还没有达到总人数的三分之一的时候,已经掌握他违法犯罪确凿证据和事实的省级纪委部门工作人员,就从他爱巢里把他给双规了,当时他正同时与两名女子在床上行苟且之事。而这个地方官员还有一大嗜好,就是,每每与那些女子行完苟且之事后,就将该女子某一地方的体毛剪上几根,夹到他专门笔记本里做标本,同时,还将他与人行苟且之事的过程和感受记录在册。
这真他妈的是一个大变态,恶心透了。
眼前这女子必定是应新根新找的情妇,见这女子才这么点大,而应新根当这女子爹的年龄都绰绰有余,年龄相差接近四十岁边缘。
虽然说年龄不是爱情的阻碍,可那都是奔着结婚相伴而去的,可他俩这种关系算什么呢?似有有伤风化,有悖于道德的感觉。
“是的,老弟,这是哥哥我给你找的新嫂子哦,嗨,那个阿香小逼子,眼前这位就是我认识二十多年的好兄弟,G行的田大行长,跟他打声招呼。”应新根对身边的女子毫不客气的吆喝一句。
“田行长,你好。”女子唯唯诺诺的跟田雨打了一声招呼。
田雨只是礼貌的对女子点了点头,便没说多说别的话,于是,就坐在茶桌一侧的一个空位上,与他们接着聊起来。
闲聊中,田雨得知了,应新根这十年当中,得到了他自己在担任长江市市长和市委书记期间的弟弟特别关照和庇护下,快速的发家史,心中不免有些触动。
就那么短短几年时间,应新根不仅将之前欠下的2000多万赌债给全部还清,而且其目前名下资产含现金加起来也有大好几千万了。
稍微想一下就能猜出一个所以然来,看着眼前的这位花甲之年,还整天沉迷于酒色的六哥,其得意之色跃然于表的表情,田雨心中不觉感到一阵悍然与惆怅,但更多的是揪心和震怒。
一种不好的预感陡然而生,不过他没有跟对方说任何的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对方满嘴跑火车。
也许这就是社会中一些人的通病吧,喜欢唆泡,把一些不可能的事情,凭自己的想当然而去任意放大。
田雨印象当中,应邀参加了由应新华组局的一场活动,在这个场合他听到这样一件事情,说他这个弟弟不久将担任沪市纪委书记。
当时也怪自己多嘴,他说,你弟弟应天雄连中纪委委员资格都不是,按现行干部组织原则,以他现在的资格怎可能空降到沪市担任纪委书记呢,你以为组织部门是你家开的?
就是这样一句话,随即便引起当时在场的众多人的嘲弄和讥讽,纷纷反驳说他太老套,不懂事理,现在这年月只要朝中有人,什么都有可能,只要上面开个会议,增补一个委员资格不就行了吗?
其实田雨说那种话是有依据的,因为田雨知道,在不久之前,就已经召开了全国两会,按组织规矩,要担任省部级纪委书记必须是中纪委委员才有资格任职或空降,然而,他弟弟连一个候补中央委员都不是,他哪来的资格?
可田雨自认为毁自己认知度的事发生了,在场的人员当中,居然还有一位在地方政府相关机构,担任相当于副厅局的领导也是持有这种态度,觉得完全有可能。
喔去,真不知这种人是怎么当上副厅级职位的领导,这种常识性的东西都不知道,起码一点政治敏锐度都没有,这当的是那门子官,简直是一个昏官。
或许这些人心里也清楚这规矩,只不过想去迎合这位六哥,去巴结他,或许成功了,便可以攀上这根高枝,日后借助他弟弟应天雄的力量好往上爬吧。
自然而然,也就把这田雨当成了众矢之的职场小白了,心里暗暗腹菲这个田雨真不懂得官场上的潜规则。
见此,田雨也只有闭嘴了。
然而,日后这一切都应验了田雨当时的说辞。
应天雄出身于洪城市山湖区李家镇应家村,一个贫困农民的家庭。
父母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普通农民,其父母一生生育了十三个儿女,但最终养育成人的也仅四儿三女,其余都陆续夭折了。
在六七十时那个穷困落后的艰苦年代,虽然国家也有人提出过计划生育,但没有执行到位。
而在中国传统老百姓思想了,多子多福思想却禁锢着绝大多数人的大脑,就算没上顿没下顿,也要生育,存活下来的应家儿女在这个贫穷的家里苟且活着。
而一直心怀抱负的应天雄,不满于一直窝在这个贫穷的家庭,更不想一辈子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生活,整天抬着熏臭的粪桶穿梭于田埂之间。
于是,他开始发奋读书,经过努力,终于,老天不负苦心人。
当国家恢复高考之后,他一举考取了甘南省一所省内重点理工大学,虽然不是国家重点大学,但从此却鲤鱼跳龙门,并实现了他开挂人生的第一步。
并且其在校期间,由于他成绩优异,又是学校的活跃分子,大二的时候就被选为院校学生会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