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越说越激动:“其实上次跟你提出不如分开,我也有些矛盾。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是深厚的,也知道你在为这个家努力。但我也需要一个理解和支持我的伴侣,而不是一个只关心自己事业的女人。”
苏元贞听着他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她意识到自己在追求事业的同时,确实忽略了家庭的重要性,忽略了张一鸣的感受。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诚地道歉:“一鸣,对不起,我知道我过去做得不够好,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会努力改正,真的,脱贫攻坚一完成,我就卸下这身担子,回来陪你。”
张一鸣苦笑道:“元贞,你永远只有这几句话来哄我。”
苏元贞悲伤地问:“那你让我怎么办呢?除了这些话,我现在真的回不来。我让你跟我去,你又不愿意。”
张一鸣也悲伤地望着她:“元贞,这就是我们的婚姻最致命的地方。我只需要一个安定的家庭,而你注定是风雨兼程。”
苏元贞站起来,走回了房间,她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无法再沟通下去了。
张一鸣变了,他不再理解她,也不再愿意为她付出了。
认清这一点后,她无力地倒在了床上,任泪水肆意流淌。
张一鸣并没有来安慰她。以往他怎么见得了她伤心落泪?但这回,他的心硬得像铁一样。
看来,她已经伤透了他的心。
自从她去飞云县任职的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会失去一些东西。
但她没有想到,她会失去张一鸣,失去这个家。这是她极不情愿的。
所以现在,悲伤淹没了她,而她却没有悲伤的权利。
要命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进来,都是需要处理工作的电话,她只能把泪水抹干,接电话,处理事务。
有人听到她吸鼻涕的声音,问她怎么了。
她含泪笑道:“没什么,就是重感冒!”
领导是没有资格哭泣的,身为领导者,她必须冷静,必须理智,必须果断。
张一鸣就坐在客厅里吸烟,一支接着一支。苏元贞从悲伤中走出来,拉开卧室的门,烟味呛得她一阵咳嗽。
以前他是不吸烟的。他是什么时候吸起来的,苏元贞也不知道。
仅仅一年多的时间,为什么他会变得这么快?
苏元贞想不通。
要怪也怪自己这一年多来,全身心地扑在工作上了。在这期间,又因为和江书默合作的事,闹了几次绯闻,被人恶意炒作,这些对于张一鸣来说,都是致命伤。
她抹干脸上的泪水,走到张一鸣身边坐下,冷静地说道:“一鸣,我想和你好好谈谈。我想,我和你,不管过去和现在有什么误会,我们都不要再去追究了。过去的,都让它过去,以后,我们要为儿子,为这个家多想想,再冷静冷静,毕竟我们的婚姻已经十多年了,这十多年过下来,我们还是很幸福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