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点点头正要说话,胸口涌上熟悉的恶心感。
“半月前还好好的,怎么这几日总是害喜,竟然比怀煊儿时还要闹腾。”
王御医停笔,将写好的药方递给嬷嬷。
又安抚道:“公主,民间有传言害喜害得越厉害,生出来的孩子就越健康。”
“果真?”公主虽然胸口闷得难受,但还是轻轻抚着小腹,神情温柔,“我怀煊儿时总想吃酸的,这一次倒想吃辣的,看来这一胎真是个女儿。”
等娇儿生下来,她一定会让她成为世间最幸福的小姑娘。
王御医的脑袋埋得更低了。
“公主…定能得偿所愿。”
王御医离开时,恰好和回来的季驸马打了个照面。
季驸马看了他一眼快速收回眼神,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朝庆阳公主走去。
“听说公主这几日总想吃辣的,想必腹中怀的一定是女儿。”
公主勾唇,“我也是这样想的。”
季驸马将公主圈进怀里,落在她小腹的手也慢慢上移。
嬷嬷见状,连忙和殿内的其他人退下。
整个过程快速而又安静。
“别乱来,还怀着孩子呢。”公主乱了呼吸,却没有制止季驸马在她身上不停游离的手。
“公主看着,倒比我们成亲时更加美丽动人。”季驸马将她白玉般的耳垂含进嘴里,“真真是一日不见,叫我思之若狂。”
公主一声娇喘,涂了嫣红蔻丹的指尖抵着季驸马的胸口。
“小心着点。”
季驸马咬紧牙关,脸上露出压抑的痛苦。
公主想起什么,突然在他耳边低语:“要不,给驸马找一个女子……”
季驸马动作一滞,随即佯怒道:“我心中永远只有公主一人,公主说这种便是折辱我。”
他抽身,胡乱裹上衣服就要走。
公主连忙拉住他,哄道:“好了,我就是随便说说,你怎么还当真了。”
季驸马回头,已是双目含泪。
他跪坐在床榻前,倚着公主的膝盖哭诉道:“漕运上丢了那么一大笔银子,一天天过去仍未找回来,我已是愧疚万分。”
“有公主陪伴,我才稍微安心些。可公主你竟然说这样的话,比在我心口上插刀子还疼。”
“好了。”公主心疼不已,“那八万两的事我已经让陆凌舟去查了,就算找不回来也有我替你兜着。”
“至于那些,你就当是我喝醉了说的浑话。”
季驸马拧巴着俊脸,一言未发。
公主见他甩脸子,心里反而高兴。
她探过上半身,拉着他的手落在自己的雪白肌肤上,娇声道:“驸马快别生气了,良宵苦短啊……”
这一夜,殿内的红烛一直到燃尽,那些靡靡之音仍未消散。
天蒙蒙亮时,季驸马从里面走出来,又嘱咐丫鬟中午前别去打扰公主。
他回到书房,通过密道去了和公主府一河之隔的小院。
听见外头的动静,等了一夜的花魁冲出来扑进季驸马怀里,哭啼不休。
“你个冤家说好昨晚来的,我生生等了你一晚。”
“别哭了,我心疼。”季驸马温言哄着怀中女子,“我怕她起了疑心,可不得先应付应付她。”
花魁翘起红唇,秋水剪瞳似怒非怒地瞪了他一眼。
“乖,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过几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