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捂着脖颈,呜咽着吐出了后几个字。
“跟…上…来…了”
阿布回头一看,那里有敌军,分明都是我方士兵啊!
敏锐的危机感如毒舌信子般浮出脑海。
只见一位身着匈奴兵服的士兵,闪电般向阿布刺来。
惊魂未定,阿布一时无法招架,多亏有周围的将领帮衬。
可是他们低估了这人的实力。
只见杨帆的剑,如游龙、如蛟鱼、所刺之处,根本没有人能预判的到。
杨帆还未感到体力不支,戚将军已经追了过来,将阿布他们团团围住。
阿布被生擒。
倒在血泊中的何疏放,被士兵拉着尸身,拖到了何夕的面前。
看到儿子的惨状,直接晕倒在地。
“把他的尸身装到那副棺材里,回去让陛下处置吧!”
“可惜毁了那副棺材。”杨帆叹息一笑,“多行不义必自毙,回去也落不下好下场。”
士兵们打了胜仗,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
来的时候,何夕是被捆绑着,放在棺材里的,回去时,他的儿子躺在了里面,只好给他安排囚车了。
一路上,棺材与囚车首尾相随。
何夕日日夜夜看着眼前的棺材,还没有到京城,人便彻底疯了。
戚朝旭上朝复命,黄帝在确认这何夕属实是疯了,便让人将其释放,任其自生自灭。
这一场内忧外患,算是在年末,有了一个完美的了解。
皇帝为了掩盖戚明石的不敬之罪,口头斥责他,并宣称皇宫不再任用他。
另一边却给戚朝旭赐予了爵位,并允许他的儿子世袭。
明眼人都能看到,这是明贬实褒。
可是谁要戚家有三个儿子,大家也不好再说什么。更何况,戚家父子确实居功至伟,值得这份荣耀。
家宅安宁,戚明石终于可以安心为自己而努力了。
阴寒之处的梅花还盛开着,戚明石折了一支,走进了张山淼的窑厂的大门。
门口的小厮早已认识他。
一看到他便准备去通禀张老板,戚明石招手谢绝。
他径直来到窑厂的制胚物资,从窗户的缝隙向里寻望,却没有看到月圆的身影。
他有点诧异,便转身前往她的住处。
月圆的住所处在窑厂院落的一角,有外门一道,里面是个小小的院落。安静闲适,还是当时他给挑选的。
他远远的就看到那道外门开着。
他轻轻的走近,靠近窗户,濡湿手指,在那窗纸上粘了粘。
还没有等窗纸湿透破裂,便听见屋里凌冽的一声:“谁?”
“是我?”
耳聪的戚明石,在话音刚落,便听到了木质家具的咯吱声。
戚明石心里顿时暖暖的,嘴角不自觉的翘起,一步跨到正门口,等待着门开的那一刻。
可门迟迟没有打开。
“丫头,你开门啊!”
他的手开始在门上一下一下的轻叩,可里面就是没有动作。
“你走吧!”
门内传来冰冷的回音。
“我不走,有什么我们当面说,好吗?”
戚明石继续敲那木门。
那木门表面粗糙,上面还有很多毛刺儿,不时的挂拉着他的手心。
他有心一脚将那木门踹开,又怕伤了门后的丫头,只能用这样的老办法。
“嘶”,他的手被一根较大的木杈戳到,手心生疼,没忍住嘴吸了口气。
他翻手准备拔下木刺时,门一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