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哥。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我们就这样相忘于江湖,挺好的。”
月圆起身进屋,又拿出那把鱼化龙壶,出门交给了哥哥。
“这个壶你先保管着,我想春猎筛选出来的人,迟早要去京城的,你若是遇到了他,就把它交给他,若遇不到,哥哥就随意处置吧。”
“妹妹,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希望你能快乐的生活。我们可以因为儿女情长而伤心,但是却不能一直陷在其中,走不出来。你可以想想在他出现之前的那些日子,我们依旧快乐,依旧有所钟情的事情。”月半语重心长的说。
“哥哥,你放心,我不会再因此伤神了。我今年开始和师父学做药了,这里面也大有乾坤,我也很喜欢搓药丸子,那感觉跟玩泥巴一个样。”
月半站起身,抚摸了几下妹妹的头,“你能这样想,哥哥很安心,你长大了。收拾一下自己吧,晚上我们一家人团团圆圆吃月饼。”
“嗯”,月半拿着那把壶去放,月圆则去打水收拾自己。
那天上的圆月,却勾起了另一个人的相思。
京城戚将军府,一家人围坐在院子的石桌前,品着月饼,喝着香茗,赏着月色。
两位长辈和大儿子明山、小儿子明岩有说有笑,唯独戚明石一个人背对着大家,痴痴的望着月儿呆坐着,一个人在那儿自言自语。
“月圆,你在干什么呢?月圆,你有没有在想我?月圆,好久都没有你的消息。月圆,我好想和你在一起。”
“娘,我二哥这是怎么了?当自己是李太白了,在和月亮说话?”
“没事,随他去吧,我们聊我们的。”戚夫人看着老二如此,哀怨的轻声叹息。
老三这么一说,戚朝旭也注意到二儿子有些不对劲。他扭头看夫人,眼神中充满了疑问。
戚夫人张了张嘴,又合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明石,明石!”
戚明石转过身,“爹,你叫我。”
“你怎么了?”
戚明石知道自己刚才忘形了,又想到自己一直找不到机会和父亲说这份心事,就今天吧,他给自己鼓了鼓气,郑重的对父亲说道:“爹,我有心上人了,我刚才在想她。”
“这是好事啊!”戚朝旭看了看夫人的表情,平静放松,就知道她已经知晓此事。“是哪家姑娘?说出来我和你娘也好去提亲啊。”
“她远在吴兴,家里是平民。”
“你说什么!你一个将军的儿子,怎么能看上一介白衣?”
“爹,白衣怎么了?谁家往上数三代不是白衣。”
“就算我不在乎她的身份,那她目不识丁,我也是不赞同的。”
“爹,她求学上进,好读诗书。”
“那……那我也不同意,南方多为不毛之地,穷山恶水出刁民,说不准她父母就是这样的。”
“才不是呢!爹,反正我认定她了,我这辈子非她不娶!”
“哼!那也得先过了我这一关!”戚朝旭起身,怒气冲冲的回屋了。
戚夫人起身,看了看儿子,“你和你爹慢慢说,何必这么话赶话?你爹那儿交给我吧。”
戚夫人走后,明山和明岩也都看着老二,同时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