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杨航一早醒来,就来到了厅堂等候,他心里甚是着急,早上非得有个结果出来才行。
不久,杜刺史就从卧房出来,身后跟着前去叫他的下人。
“杨侍从,让你久等了。”杜刺史客气的说。
“我也刚来,不知道杜刺史作何决定?我也好回去复命。”杨航不想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问道。
“昨晚下官一时性急,未曾问杨侍从,可曾携带身份凭证?”
杨航听完,立刻从腰间衣料下,摸出四皇子的令牌,双手呈给杜刺史。
“看来是下官多虑了,下官这就准备,和杨侍从前往吴兴县。”
“稍等,”杨航叫住了准备去收拾行李的杜刺史。
杜刺史回过身,一脸疑惑不解的看着杨航。
“昨晚我听到了院中有咳嗽声,不知是府中何人,是偶感风寒还是?”杨航试探着问道。
“唉,没想到打扰到杨侍从了,那是犬子,并非偶感风寒。”杜刺史转过身,面对着杨航,满脸忧伤。
“杜刺史何不带着令郎一起,去让那位给四皇子医治的老伯瞧瞧,虽然他的脾气很大,但是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要是真心恳求,他应该会给令郎看的。”
“哎呀,我竟未曾想到这一点。这些年,周边的大夫全都瞧过了,可是病情却毫无起色。没想到杨侍从对下官如此关怀备至,下官汗颜啊!”
“既如此,我安排好车马,我和你先行骑马前去吴兴县,让马车随后。”杜刺史见杨航似乎有推辞之意,忙说,“杨侍从就不要相劝了,我想你亦是心急如焚。”
杜刺史转身离去,迅速安排好府里的一切,就和杨航一起上路了。
陆府门外,一大清早就在路边转悠的曲流方,等了半天,也不见陆府有半大个人儿出来。
看来父亲的消息不实啊,这陆家千金几乎就不出门啊!日头又越来越烈,曲流方心里这样想着,更是待不下去了。
他鬼使神差的又来到了城西边的燕春楼,和那小娇娘一直厮混到日落西山才出来。
一出燕春楼,初夏的清风一下子就吹散了曲流方身上的暖香脂粉味儿,让他倍感清爽,心里又来了兴致,打算去陆府溜达一圈再回去。
来到陆府,府门已经关上了,曲流方很是不爽,有一种隔靴搔痒的难受。
父亲说这陆姑娘美若天仙,我今天倒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曲流方心里想着,就开始打量起陆府的围墙了。
在他的仔细寻觅下,还真让他找到了一处。
只见此处的围墙外,有一株柳树,树干如小碗口粗细,分叉低矮,几乎与围墙高度一致,正适合攀爬上去,再伏在墙头上。
曲流方卷起衣服下摆,系了一下,给手上吐了两口唾沫,就双腿盘树,一蹭一蹭的往上爬,一直爬到脚踩住分叉才停止。
他站在树上,看见陆府里面,丫鬟端着残羹剩菜向一处走去。他心里很是喜悦:看来来的正是时候,他们刚吃完晚饭,陆姑娘很有可能会出来消消食。
正想着,就看见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手里拿着一把绢扇走了出来,身后还跟了一个丫鬟。
她一边走一边轻轻的摇着扇子,向围墙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