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翊察觉到她的不适,拉住她对着满楼的客人道:“这冰粥的制作食材获得不易,今日的冰粥份额有限,不再出贩卖,望各位海涵。”
之后拉着叶靖榕到后院的一棵树下,叶靖榕着急了说:“君翊大哥你干嘛要那么说,厨房里明明还有一些。”
沈君翊脸变严峻气道:“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脸有多烫吗?”
叶靖榕摸着自己的脸才发觉此时她的脸犹如冬日里的火炭一样炙热,若是在她脸上放上个鸡蛋,也能煮熟了她道:“是有些烫啊。”
沈君翊把她按到躺椅上,又在她的额头上搭了块毛湿润的毛巾:“再这么做下去,你定是要中暑了,你现在什么也不许做,给我好好歇着。”
叶靖榕此刻也不再硬撑,她今日的确有些累了。她抬头看到茂密的树叶,随着微风摆动,闭上眼睛道:“谢谢你君翊大哥,刚刚你要不拉着我,我恐怕会晕厥在那里。”
沈君翊道:“你为什么这样拼命啊,明明你已经赚了不少银子了,据我所知你所开的迎仙楼占了云宗国三分之一的酒楼。”
叶靖榕一只眼睛闭目养神一只眼睛瞥向了他道:“君翊大哥,你应当出身富贵人家吧。”沈君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叶靖榕将双手枕到头后,微笑着,眼睛里闪着光,像萤火一样的光,道:“君翊大哥你谈吐不凡,身上的衣服,饰品都非凡品,举手之间的仪态,像是有人教导过一般,我就是再傻也能猜出个一二。”
沈君翊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叶靖榕道:“不知道啊,我只是觉得你非富即贵,但你具体是什么身份,我还真不知。”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你来汴州与我结识那便是你我之间有缘,既然我们有缘做个相知好友,那你是账房先生也好,乞丐也好,还是出身贵门的公子也好又有什么关系?”
只听她继续道:“我家原不是开酒楼,而是做粮食生意的,我出生那年,我父亲出门将粮食运往各个省城,海上遇难,粮食沉入海底,我爹也沉入了海底。”
“粮食无法按期交货,债主自然找上门来,家中物品被搬了个空,那粮店也关了门,宅院做了抵押。只剩下这间小小的迎仙楼,不过几年前这迎仙楼可不是这样的。”
”残垣断壁的,下个雨还漏水。我就和姐姐拿筷子敲着碗,叮叮当当的自成一段曲调,哈哈。”想起那时的事,叶靖榕笑出了声。
“你倒是会苦中作乐啊。”沈君翊一边心疼一边说“那时应当辛苦。”
叶靖榕都笑容僵了,眼中泛起了红说:“我不辛苦,辛苦的是娘亲,一双绣花纤纤玉手,伶泔水,扛面粉,可是她还是笑着满脸的柔情”
“那时我便发誓,我一定要赚很多钱让娘亲不再受苦,所以拼命做事情,学做菜,开酒楼,把叶宅给赎了回来。”
沈君翊心中泛起心疼道:“原来靖榕儿时过的如此艰辛,所以你才对银钱如此渴望。”
叶靖榕坐起了身道:“不错,有银子,我才有安全感。”
沈君翊目光又停留在她的脸上,踌躇了一会儿,为什么靖榕给总是给他一种,她就是七年前救他的人呢。
叶永乐小跑过来道:“娘,我和哥哥来看你了。”叶永安拉住她的手用着小大人的语气说:“永乐跑慢点,小心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