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忽然被一道阴影所笼罩,她一回头,想要走。叶靖榕道:“来了又何必要走呢。”
叶靖盈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叶靖榕道:“我今日去你府上找你,他们说你不在,今天是你和许闵山订亲的日子,我想,你应该会来。”
叶靖盈道:“我只是出来走走,恰好走到这里而已”。叶靖榕道:“是吗,那我每次来这里,都会多余果子,是山中野怪供奉的?”叶靖盈:“…….。”
叶靖榕开口问:“林晟阳去泷沽馆的事你知道吗?”叶靖盈握紧了手中的帕子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叶靖榕道:“听不懂,好,听不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丢弃一个真心对你的人,嫁给一个视你如无物的人,叶靖盈,你是自找的。
叶靖盈似乎是被踩到痛楚:“那也不关你的事情。”
叶靖榕胸中怒气难消,憋着口气:“你非要如此吗,我昨日在泷沽馆见到林晟阳了,他的对女子无意,你在太守府的日子想必也是不好过。”
“我将银子交给你的丫鬟了,这男人你是留不住了,你要是再不留点钱财,这日子还如何过下去?”
“你不问问我为何要嫁给林晟阳”
叶靖榕摇了摇头:“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你是个有主意的人,不会拿自己开玩笑,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你一定是有什么难处,让你不得不嫁给他,只是这难处你不能说,那我也懒得问。”
叶靖盈:“你倒是懂我的心思。”
叶靖榕继续道:“你这算是承认了,林晟阳有断袖之癖的事?”叶靖盈点了点头。
“那你是成亲前知道,还是成亲后知道?”叶靖榕道
叶靖盈平静:“成亲前。”叶靖榕沉默了一会儿:“若日后这日子你过不下去了,你来叶府,我收留你。”
徒留叶靖盈一人在墓碑前,一颗枣落在了她的脚边,那枣还未发红是青色圆润。
她蹲下身子将它塞进嘴里咀嚼:“真苦,闵山还是你送我的甜。闵山,我不会离开太守府,我要用我的苦,向你赎罪,向你赎罪。”头慢慢抵在那冰冷的墓碑上,抚摸着......
山路逶迤崎岖偏生又赶上了下雨,变得泥泞湿滑,叶靖榕暗恼了句运气不佳,双手挡在了头上,快步向前跑去,也许是跑得太急或是太快与人撞了个满怀。
叶靖榕俯首作揖道:“失礼,失礼。”当看到那人的脸时,露出了笑容道:“君翊大哥?”
沈君翊道:“这雨应该会下上几个时辰,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叶靖榕点了点头道:“嗯。君翊大哥真是麻烦你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沈君翊道:“是茹香告诉我的,听闻你与那许闵山儿时就相识?”
叶靖榕点了点头道:“是小时候的玩伴,可惜,罢了,不提这些伤心事了。”
沈君翊道:“我还真羡慕这位许公子和祁公子,他们都比我先一步与靖榕相识。”
叶靖榕道:“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要早认识我,说不定会后悔认识我。”
沈君翊眼中多几分好奇:“这话从何讲起?”
叶靖榕嬉笑着道:“我儿时调皮经常闯祸,不是上树掏鸟蛋,就是去隔壁家的老伯偷红薯吃,而且每次都很成功。”
”总而言之,是个十分让人头疼的孩子,你要是真要见到那时的我,恐怕还会厌烦”
沈君翊没有厌烦,只觉得新奇,笑道:“很有趣。”
“有趣?看来要是君翊大哥你日后有了孩子,必是个好爹爹”叶靖榕本着糗事大家一起分享的念头问起了沈君翊“那君翊大哥,你小时候做些什么呢?”
沈君翊木讷地摇着头道:“我儿时一直在王.......府中。读读书,练练武,只是偶尔出一两次门。”
“一个乡野村姑的儿子,也配与我们同坐。”
“你记住,在王府你没资格和君烨和他争任何东西。”
身体骤然变得冰冷,头疼,额头上一阵温热将沈君翊从那窘境中拉出,原来是叶靖榕摸着他的额头,道:“靖榕?”
叶靖榕放下了手解释:“我是看你脸色苍白以为你是生了什么病。所以才要试一下体温。”
沈君翊道:“我没事。”
叶靖榕抚摸着下巴道:“是吗,可你刚才的神情好可怕眼神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
沈君翊摸了摸脸道:“是吗,那我现在怎么样。”
叶靖榕捏着他的脸,看着又恢复神采的眼睛,得出结论:“面色红润,容光焕发,看样子是恢复了。”
沈君翊担忧:“刚才没有吓着你吧”
“吓到,倒是没有”叶靖榕皱着眉头“就是让人很担心。你真的没事吗”
沈君翊道:“我真的没事,我们还是快些下山吧,否则,天一黑,路就更难走了。”
可叶靖榕心中犯嘀咕却并未多问。将沈君翊的伞夺过了过去,沈君翊:“靖榕?”
叶靖榕俏皮一笑道:“只让你一人撑伞怎么过意得去?你我二人各执一段路程才算公平。”
沈君翊笑道:“如此恪守“公平,怪不得靖榕生意做的如此之好”二字。”
“那是自然”二人便携手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