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大汉道:“七百两,否则,你还是老实待着吧。”
叶靖榕心道,TMD还真会坐地起价,黑心匪贼。但面上依旧笑容满面道:“七百两就七百两,快给我松绑吧。”
黑衣大汉道:“为何要松绑?”
叶靖榕道:“这位大哥,我得写一封信,我那好友才能信。”
黑衣大汉想了想道:“不用,你说,我们写就行。”
叶靖榕本想借机让这些匪贼给她松绑好让她施展拳脚,可是这些贼还挺谨慎的。
只得将所思说了出来:“蒙沈兄慷慨解囊,解小弟燃眉之急,伏乞白银七百两,他日定当如期奉还。”
“有诗赋上,好物难留古亦嗟,生平只欠换饿经,招饮风烟过闲日,待君归后饱应酬。”
那黑衣大汉边听边记,听到后面的诗道:“好,好的,怎么念起诗句来了?这啥意思?”
叶靖榕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大哥,这首诗句其实是为了表达我一定会还钱,以及借钱的真诚,你看前面“欠”这个字,说得是我欠钱了,酬呢就是还钱。”
那大汉摸了摸脑袋道:“你们这些人净爱弄些墨水,诗呀,词呀的,”
叶靖榕道:“大哥有所不知,这样比较容易借到钱。”
“是吗?”黑衣大汉双手一摆道“老子不管,能借到钱就行。”吩咐小弟一去迎仙楼了。
巳时走的可到了酉时还未回来,那黑衣大哥有些着急道:“怎么还不回来?”
小弟二道:“莫不是被抓了?”黑衣大汉抓住了她的衣领道:“死小子你是不是骗我们。”
叶靖榕求饶道:“我哪里敢啊,我总不至于拿我的小命做赌注啊。倒是你的那位小弟,说不定拿了银子好吃好喝的被我那朋友伺候着。毕竟七百两银子啊,是个人很难不动心。”
黑衣大哥道:“你去看看是不是这样,刘二你去看看是不是郑一这小子骗了我们?”
原来那小弟一叫郑一,那小弟一叫刘二。那刘二到了迎仙楼,那郑一正大鱼大肉吃着,不时和沈君翊说笑。
便回到茅草屋将他所见所闻与那黑衣大汉一说,那黑衣大汉气道:“这个臭小子竟然背叛我。”
叶靖榕故作忧愁,叹气道:“你这小弟也太不仗义了,你再这辛辛苦苦,油水都捞不到,他再那里有吃有喝,这也就罢,说不定就是想将那七百两银子给独吞了呢。”
黑衣大汉道:“这个郑一,老子不会让他好过的,走,老子着就将他抓回来。”叶靖榕道:“不可啊。”
黑衣大汉道:“有何不可?”叶靖榕道:“你想啊,他现在是以我小厮的身份去的,又有我的书信为证。若是反咬一口,说你们是匪贼,那大哥你岂不是要给那些官府的人抓住?”
那黑衣大汉一想,觉得十分有理,破口大骂。
叶靖榕道:“大哥,你不必如此,哎,算我倒霉,我可以再出钱买我的命,不过这次我只能出五百两,大哥您要是信我,就写一封送到迎仙楼,你要是嫌少,那我也没办法了。”
那黑衣大汉心想,关了这人也好几天,也没见那买家的影子,还不如拿钱走人呢。道:“兄弟,我见你是个实诚人,五百两就五百两。”
这次那黑衣大汉与刘二一起去了迎仙楼,将信交给了沈君翊。”
沈君翊将那信看了一遍道:“两位请先在这儿等一会,我这就去取银子。”黑衣大汉道:“好,有劳了。”
两人闲来无事就将在店内转悠,看着装潢华丽的酒楼不免感叹这里的奢华,生出想要打劫的念头。
这时候,沈靖翊道:“两位随我来,银子在后院的房间里。”
黑衣大汉和刘二,一进后院便一群官兵团团围住。那黑衣大汉道:“这是怎么回事?”
郑一道:“大哥你们怎么也来了?”黑衣大汉没好气道:“还不是你这小子,想要独吞那七百两银子。”
刘二一楞道:“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你,在迎仙楼有吃有喝,不是想独吞那七百两,怎么不回去?”
郑一道:“我是在迎仙楼有吃有喝不错,可那七百两我连影子都没见着,就他,这位沈先生,说需要其他商户给了钱,他才能给,所以,我才没回去。”
黑衣大汉顿时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君翊拿出了两封信道:“虽然这封信前面写的是借据,可后面的却是一首藏头诗。
“好物难留古亦嗟,生平只欠换饿经,招饮风烟过闲日,待君归后饱应酬。四句合起来就是,好生招待。”
黑衣大汉道:“那第二首诗句呢?”
沈君翊道:“报道三城又被围,官僚彻底清似水。抓了酒徒付鼎烹,贼身何处不相逢。乃是报官抓贼。”
黑衣大汉不解道:“报官抓贼我是知晓的,那为何要好生招待是什么意思?”
沈君翊解释道:“我不知道靖榕为何要这么做,但是我猜想应该是为了离间你们,先对你们其中一人,好生伺候着,那你们剩下的人肯定会起疑心。”
“起了疑心,等第二次,你们再来时,为了防止其中一人独吞银子一定会一起,所以果然不出所料,你们这不全来了吗。”
黑衣大汉道:“卑鄙。”
叶靖榕得意道:“卑鄙?对付你们这群劫匪,那不叫卑鄙叫聪慧。”
沈君翊道:“靖榕。”叶靖榕走到他面前道:“君翊大哥,谢谢你让官兵提前找到我。”
黑衣大汉见到叶靖榕一脸惊讶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茅草屋吗?”
叶靖榕道:“当时是我神通广大逃出来了。”
黑衣大汉只得唉声叹气,摇着头被官兵压走。
叶靖榕道:“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沈君翊道:“这几日你受苦了。“
叶靖榕一脸无所谓坦然道:“也没受什么苦,还要多谢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间茅草屋呢?”
沈君翊道:他们脚底有污泥,想必走得那条路比较泥泞,裤脚还有稻草,想必所住的地方是茅草屋。而绑匪肯定会选择人烟稀少的地方,如此排除,就只有城外的茅草屋了。”
叶靖榕道:“君翊大哥,你可真是厉害。”
沈君翊道:“只是观察仔细些罢了,你这么满面愁容的?”
叶靖榕道:“我怀疑这件事有人在背后指使。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我那个表叔。”沈君翊道:“叶荣华?”
叶靖榕道:“你怎么知道?”沈君翊道:“前些日子,你那个表叔来叶府了,话里话外觊觎你这迎仙楼。”
叶靖榕气道:“什么?他又去叶府了,这次我绝饶不了他。”
沈君翊道:“反正那三个匪贼已经抓到了,供出幕后之人是迟早的事,若真是你表叔,那他是逃不了的。”
叶靖榕叹了口气道:“说得也是,走,回府,这几天被那绑匪绑着,我是吃不好,睡不好。还有永安和永乐,我可想死他们了。他们这几日好吗?”
“好”
“那他们这几天乖吗?”
“乖”
沈君翊听着叶靖榕孜孜不倦地说着,他也积极地回道。似乎很是享受这种感觉,时不时地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