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侍卫纷纷被分散聚集到不同地点,现在陛下的宫殿里只有那帮老臣,身边的侍卫都已经被秘密换开。
黑夜将彻底来临,乌云快要笼罩月亮。
状元府内。
楚天希穿着天水碧色怀抱着剑坐在圆桌边,神色喜悦:“怎么?你们都没上任。难道我错过什么消息了?”
庄熙理了理秋色的衣衫笑道:“白鸽这一路就没断过,这冰人介绍媒人只不过是表面掩盖。”
吴士玉将皇宫的地图放在桌面上:“就半个月不见,庄熙你怎么换了一个人一样。”
吴起:“你们都不紧张吗?我可是激动得很。”
庄渊翻了个白眼,按住吴起兴奋的肩膀:“你以为是玩?”
宋怀君淡定地坐在主位:“布局已经满了,现在还差一个人。”
没心没肺的边野怀抱着双臂:“大事崩于前而色不变,君子本态也。”
池远宣喝着茶思考着。
郑青禾饮茶不语。
我等着那个人的到来。
一袭黑衣映入眼帘,却如月亮一般皎洁。
商夜檀嘴角勾起:“戏演够了,这场棋该开局了。”
今天那场戏不过是做给墨忱看的,墨忱是大皇子的人,一直给商夜檀灌输各种辅佐大皇子能够得到什么,尤其是以上官玉为诱饵。
上官玉:“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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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过去了。
邺都陷入一片寂静,城中的百姓安然入睡,皇宫却灯火通明。
皇宫大殿陷入一片寂静,臣子守在房外,大皇子先行赶到求见陛下。
虚弱无几时的皇帝看着今夜第一个来到病榻的大皇子有几分心酸。
大皇子:“父皇,儿臣来迟。”
大皇子眼神还在不断观察陛下的表情。
皇帝没想到这第一个来的人是他最猜不到的人,悲痛万分。
陛下:“皇儿,你知道父皇有多爱你的母亲吗?至今未立皇后就是爱你的母亲,可你半点不像她,一点也不像。”
大皇子一听心情有些浮躁但却表现得平稳:“父皇这是您为什么更爱皇妹的理由吗?”
陛下扭过头:“其实父皇这个位置是留给昭儿(长公主)的,如果不是那场意外,或许孤早就立昭儿为皇太女了。”
大皇子:“父皇,现在儿臣哪点不如其它皇子?”
陛下深沉地回答:“你的到来不就是最好的答案吗?皇儿你是不是笼络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为你发声,是不是嫉妒你的皇妹,又是不是袖手旁观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过。”
大皇子很不服气,牙关咬紧转而变脸道:“父皇,您的位置难道不应该归于我吗?
正如父皇所言,我才是您所爱之人生的孩子,二妹已身体有残缺。应该是我呀!”
陛下看着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感到很陌生:“孤不想看见你,小春子把大皇子请出去。”
大皇子跪着前进两步,眼神充满不可置信与嫉妒的恨意:“父皇!儿臣知道你一向偏爱皇妹,为这份情我已经退很多步,皇妹出宫后,您为什么还不肯正眼瞧我!你爱四弟,爱这个后来者的儿子。
还想把位置让给他,我不配吗?”
陛下缓慢起身坐在床边:“孤一直培养你,若你能把嫉妒的力量转移到功课上也不会到今天的地步。
你的太子太傅是孤亲手挑选,孤一直将这个位置放在你手中,是你让朕一次一次失望。
你的四弟眼睛里没有嫉妒,他想要什么会自己争取!但你呢,非但不作为,还企图靠别人把你扶持上位。
你太让孤失望了!
小春子请大皇子出去!”
小春子将大皇子扶起。
大皇子甩开小春子欲扶的手,眼底盛满愤怒:“父皇,您的遗言我会替您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