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将安年搂抱起来,温柔的说道:“年年,别听你舅舅胡说!他这是在拿你逗趣,其实你舅舅小时候哭得比你厉害多了。”
听外祖母这样一说,安年突然笑了起来,对着舅舅扮鬼脸,吐舌头:“舅舅鼻涕虫,略略略……”
外祖母轻轻抚了抚安年的背,接着说道:“每个人在你这般大小时都会掉牙,年年不用害怕,等过些时日,又会长出新牙来。”
安年听外祖母这样说,才隐约想起姐姐之前好似也掉过牙。
于是又拿起了芍糖,继续吃着。
这次不用牙咬,而是用舌头慢慢舔着吃。
江成海看着小外甥说不哭就不哭,眼角还在挂着泪水,又吃起了芍糖,他忍不住又逗着安年玩。
揉了揉安年肉嘟嘟的脸蛋儿,说道:“鼻涕虫年年,你喜欢吃芍糖,以后舅舅去做工,多买些芍糖回来,把你的牙全部粘下来,哈哈……”
“哼!坏舅舅!”安年低着头舔了一口芍糖,小声嘟囔道。
“噗…哈哈哈哈…瞧那小气样儿。”江成海看着安年生气的样子,乐得不行。
这时,正在伙房做饭的魏氏,正好端着菜来正屋。
魏氏在门外已经听到自己男人说的话,进屋看见安年正在吃芍糖,转头对男人江成海问道:“夫君,今儿是发大财了?”
“没有没有,和往常一样,八十文钱。”
江成海并没有听出话里面的不对劲,还傻乐呵的笑着从怀里掏着钱,准备给魏氏看看自己挣的钱。
魏氏没有再说话,而是瞥了一眼江成海,又转身去伙房了。
江成海很疑惑,明明自己做工挣钱带回家,媳妇儿看了应该高兴才对,咋还翻白眼呢?
郑氏见儿子一脸疑惑,便招呼着儿子江成海到她跟前来:“阿海啊,你媳妇儿近日这是怎么了?在家里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江成海和往常一样,将做工挣回来的钱,交到母亲郑氏手里。
他低头小声问道:“娘,您为何这么说?”
“你媳妇儿今儿在家,冲着我和你爹甩脸子。”
江成海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娘,不能够吧!婉儿一向温柔贤惠,是不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啊?”
“不信问你爹去!你爹当时也在场。”
“爹,娘说的是真的?”
“这孩子,整得我这当娘的,还能冤枉她不成?”
“哎呀行了行了,你这老婆子就你事儿多!人家小两口往后还要过日子,你就不能忍让点啊?”江武文抽着旱烟,不耐烦的说道。
江武文不想把事情摆到明面上来,能装糊涂就装糊涂。
江成海挠了挠后脑勺,见爹也没说出点什么,只好一头雾水的走到他爹身旁,落坐准备吃饭。
这时,魏氏和安月从伙房里端着红薯和玉米糊糊,来到正屋。
安月刚来到正屋,安年就跑去拉着姐姐看他的牙。
安月看了,笑着对安年说道:“我们年年长大了,开始换牙啦!”
菜很快上齐,饭菜虽然普普通通,可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围着桌子吃饭,饭菜好似也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