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再次开口解释道:“两个孩子自从爹娘没了,脾气就变得越发刁钻古怪,不与人亲近。”
“姐弟俩整日将房门紧锁,做好饭菜叫他们出来吃,也没有一个人肯出房门。”
“昨日,我可能火急火燎的就说了他们几句,姐弟俩就撒门而出。”周氏委屈的解释道。
“祖母,你说谎!”安年指着周氏大声说道。
“年年,是你拉着姐姐走出门的,难道你忘了?”周氏叫着安年说道。
安年噘着嘴,指着周氏说道:“祖母是坏人!”
“我和弟弟出门是真,但我们是被他们赶出门的。”
“祖母,孙女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再问您一次,您敢回答吗?”安月问着周氏。
周氏双手环抱在胸前,用不屑的眼神瞥了一眼安月,瘪嘴道:“有何不敢?”
安月大着胆子说道:“我爹爹名下的所有家产,现在在何处?”
安月想当着人多势众,把家产拿到手,才是重中之重。以后和弟弟有安身之所,种种田地也能勉强养活自己和弟弟。
外祖父、外祖母对姐弟俩十分疼爱,倘若是长久寄住在他们家,外祖父外祖母定然不会说什么。
但毕竟还有一个刚过门的舅娘魏氏,刚开始可能不会说什么,难免日子久了生厌,落人口舌。
寄住总得来说,不是长久之计。
与其到时候让外祖父、外祖母为难,不如早早做打算。
“当……当然是我们在保管!”周氏有些心虚的说道。
舅舅江成海顺势连忙接着说道:“那好,既然说在你们那里,那就拿出来让大家伙看看!”
此时,安成德恶狠狠的向周氏甩了个白眼,周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
回过神的周氏将头埋得很低,抠了抠鼻头,样子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
安成德只好不情不愿的将房契从怀里掏出来,交到江武文手里。
江武文接过房契,此时的江武文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看着安成德问道:“为何只有房契?”
安成德有心虚的小声说道:“地契和田契已经……已经卖掉了。”
听完安成德说的话,江成海挽了挽袖子站起身,单脚踩在凳子上,指着安成德直接大骂道。
“我呸!老东西!是不是想让我来帮你松松这身老骨头架子?”
冷哼一声继续道:“哼!我告诉你!安成德!今日你必须把地契和田契原封不动的给我交出来。”
江成海掂了掂手里的扁担,恶狠狠的说道:“否则,哼哼!”
此时,躲在安成德身后的大儿子安天才,见到江成海对自己亲爹如此蛮横无理。
虽然他一向胆小怕事,但被人逼到这个份儿上,壮着胆子也要回怼江成海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