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只分到一亩黄土地、两亩田,一间冬冷夏热的东屋。”
走着走着,安年突然停住脚步。
安月见弟弟没跟上,蹲下身问道:“年年,是累了吗?”
安年低着头,情绪十分低落的说道:“姐姐,年年想爹爹和娘亲了!”
听安年这样一说,安月一时百般无奈,心中五味杂陈。
弟弟毕竟还小,她怕弟弟哭闹,得想办法哄着弟弟才行。
她捧着弟弟脏兮兮又软乎乎的小脸蛋儿说道:“年年,爹爹和娘亲时时刻刻都在天上看着我们,所以年年要乖乖哦!”
安年听了姐姐的话,心情明显好上许多。
“嗯……年年听姐姐的话。”
说完,安年主动牵着姐姐的手,继续往前走。
“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们先去找外祖父和外祖母。”
姐弟俩手牵着手翻山越岭,一路上落叶纷纷,路边的草木枯竭。
这几日的天气,真可谓是草木摇落露为霜,人间至此秋色尽。
走走停停,弟弟会时不时向姐姐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安月都耐心解答。
不知走了多久,安年累得实在不愿意走,安月试着背背他。
可惜年龄没比他大多少,加上自己也走了这么久,背着根本走不了几步。
日落西山,姐弟俩已经翻过两座大山,好不容易来到平乡村。
木板上刻着‘平乡村’三个大字,高挂在村口的木桩子上。
村口处是一个十字路口,天色有些暗下来,安月始终想不起是往哪个方向走。
以前每次来外祖母家,都是娘亲与爹爹一起领着姐弟俩来。
此时,正巧村口不远处,菜地里有一个蹲着干活的人。
安月仔细一看,是一个年龄与娘亲差不多的妇人。
安月向妇人问道:“婶儿,您可知村里有个叫江武文的老者?”
妇人停下手里的活儿,抬头应声道:“小姑娘,你说的莫不是村里头的江武文江叔?”
“那应该就是嘞!”
妇人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们是……?”
“噢…我们是江武文的外孙、外孙女。”
“嗐!原来是这样啊!眼看天快黑了,正巧我也准备收拾收拾回家,我顺道拐个弯儿,将你们送去他家吧!”
“那便有劳婶婶儿了!”
说着,妇人便背起背篓,朝着姐弟俩走去。
很快妇人带着姐弟俩,来到一户人家的大门口,门上贴着用红纸黑色字写的两个大‘喜’字。
带路的妇人走到门口,轻轻地敲了几下大门。
咚,咚,咚……
妇人开口大声说道:“江婶儿,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