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遇上个疯子,真他娘的晦气。”
旋即也放弃了再去戏弄对方的心思,直接托起狙击枪朝对方瞄去,准备一枪解决了对方。
不过就当他再次凑近瞄准镜,视野重新锁定那个位置的时候,那年轻人却不知何时已经在原地消失不见了。
微微哽了一下喉咙,枪手直接一把推开窗户探头朝逯良消失的方向看去。
果然,就在距离那小破车不远处的一个大货车边上,一道身影快速窜出,看其移动方向,明显是朝着他这个方向来的。
嘴上骂着神经病的同时,那枪手手上的动作却是异常连贯,托起狙击枪,心里计算着时间,扣下扳机。
果然,就见那刚从大车后面窜出的身影“砰”的一下,直接被狙击枪的冲击力携着向后飞了出去。
但枪手脸上还没来得及露出笑容,就发现那倒在身影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窜到了另一台大车的后面。
似笑非笑的表情僵在了脸上,枪手不敢大意,再次沿着对方前进的路径开始瞄准预判。
不过这一次,那年轻人像是学聪明了一般,并没有再按枪手计算的速度和方向窜出,而是一会加速一会停缓,一会从东走,一会向西绕。
但即便是如此,年轻人手臂和大腿位置还是新添了三处通透的伤口。
来不及擦额上渗出的汗珠,枪手手掌迅速在裤子上抹了一把,将掌心渗出的细汗擦去。
见对方又再一次消失在一辆大型运货车后面,枪手胸中那股怒火再也忍不住。
“马勒戈壁的,这他妈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甩手将狙击枪扔到一边,枪手直接扯开一边桌上铺盖着的黑布,露出里面一架崭新泛光的重型机枪。
“妈的,你不是能跑么?我看你这回怎么跑!”一边恨恨地骂着,枪手男人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狞笑。
方才那神经病,已经离自己这儿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了,自己再怎么瞄估计也摸不着对方,还不如直接上机枪把他堵死在这楼道里。
想到这,男人低头又检查了一遍自己手上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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逯良其实也不想这么麻烦,但当他下车之后才发现,这休息区里,到处都是监控探头。
万一到时候被有心人发现,自己可就真的被摸的透透的了,没办法,只能选择肉身硬抗。
至于找大白帮忙,这个想法也只是在他脑海里过了一下,就被他放弃了。
毕竟他也不能总是麻烦大白,很多事情总想着靠别人帮忙,自己就容易真的变成一个废物加傻子。
控制着黑丝将身上的伤口覆盖,逯良现在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身体了,也搞不太清楚现在的自己和人之间的距离还有多远。
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考虑太多也没什么用处。
看了看眼前这座三层小楼,又看了看楼顶上那再没露头的狗东西,逯良撇了撇嘴,心道,傻子特么的都知道你在楼上没憋着什么好尿,你这是在瞧不起谁呢?
想到这逯良直接一把扯开一楼大门,几步走到楼梯口边上,对着楼道就是一声大喊,使劲“啊”了一嗓子。
果然,一阵机枪扫射的声音在楼顶骤然响起,但紧接着又立马消失了。
到了这个时候,逯良反倒有些不着急上去了,嘴角微微扯了扯,逯良退出门去,从旁边捡起一根铁棍就把门给支了起来。
迅速沿着这三层小楼绕了一圈,见没有通往其他地方的入口后,逯良直接绕到小楼后面。
双手甩出黑丝迅速攀爬至窗台,听着屋内的动静一点点将窗户推开,几步之间挪进了屋内。
没去管屋内的枪械摆设,逯良轻缓着步子来到门边,听着门外传来的粗重呼吸声,逯良嘴角越挑越高,悄悄探出黑丝。
持枪男人现在真的有一些后悔了,自己当时干嘛非要像傻逼一样打一枪告诉对方自己的位置呢。
直接打在那神经病脑袋上多好,现在不就没这些事儿了么?
那神经病现在肯定已经进楼了,刚才还抽风一下,在楼梯口大喊,他妈的这是真有病啊,持枪男人也是服了。
现在他只感觉浑身气血都在上涌,脑瓜子也是嗡嗡一阵一阵的,整个人的神经都紧崩成了一根弦,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落到了对方的手里。
要是放在过去,自己落到对家手里,要么是挨一顿打,要么就是给对方赔点钱啥的,基本也没啥。
可是现在这种时候,自己要是真的落到了一个神经病手里,一想到这,持枪男人身上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原因,他现在只感觉整个楼道里的温度都有些发凉,后背也有些泛冷,突然有些犹豫要不要先回去穿件衣服再出来继续蹲守。
不过就在他晃神之际,眼前突然一黑,身上也突然被什么东西紧紧裹缠住了,而他正扣着枪膛的手指。
“啊!”
持枪男人只感觉手上一阵剧痛袭来,那种疼痛感仿佛是身上的某根筋直接被扯断了一般,疼的他一瞬间直接失去了对全身的控制。
跪倒在了地上,手上的枪械也应声而落,只不过却并没有传出触地的声音。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听到耳边响起的温柔声音,男人惨叫的声音忽然顿住了,用完全被蒙住眼睛的头看向逯良的方向,身体突然开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你,你为什么会从我的房间里出来,你,把我的眼睛怎么了,还有我的手,我的身体为什么也动不了了?”
“你的问题,有点多呢,”说着话的同时,逯良控制着一道黑丝在男人的脖子上轻轻划动。
“要不然,我们玩个游戏吧,这个游戏叫,我问你答,如果我对你的答案不满意,”
带着几分宠溺的温柔声音忽然停顿了一下,一道攀附在那男人身上的黑丝瞬间化作一道尖刺,直接将那男人的大腿和地面扎在了一起。
没理会那地上转而捂着大腿痛苦惨嚎的声音,逯良声音依旧平和:
“这就是代价,你,听懂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