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幕在那几个男人看来却像是在已经剧烈燃烧的他们身上又再次泼上了一桶汽油,身形动作变得愈发急切,恨不得下一刻就要飞扑上来。
但就在混乱即将发生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几人头顶的天空上突然多出了一道黑影。
紧接着就听“砰“的一声,原本距离几个女人最近的那三个男的直接连声音都没出一声,就被直接砸成了一滩血泥。
血花迸溅,直接将周围几人脸上身上、墙壁周围和地面上换了个颜色。
而这一幕由于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众人都在原地呆楞了小半晌,才一个接着一个反应了过来,再次尖叫出声,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而在场唯一幸存下来的,也是距离事发地最近的那个男人却突然像是被吓出了癫痫一般,两腿一软,跪晕在了旁边。
而那男人的异常反应像是突然给那些墙角边上尖叫的女人们提了个醒,她们顿时一个个赶紧死死捂住嘴巴。
互相搀扶撑着墙壁,站起了身,匆匆朝血泥之上逯良的尸体拜了拜,就快步踉跄着离开了。
而他们谁也没发现此刻正埋进血滩里的“尸体”手指忽然动了动。
迷蒙中,逯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只觉得自己脑袋里现在正一刻不停的在回荡着两个字:
“献祭”,“献祭”,“献祭”...
充斥着血液的损伤喉咙无意识的跟着吐出这两个字,只一瞬间,就见他身上忽然涌出数道黑色丝线,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将他身体周围这些血泥吮吸殆尽。
有几根黑色丝线似乎是还觉得不满意,又摇头晃脑的直接伸向不远处晕倒在地的男人。
但还没等它们碰到那男人就突然被一只凭空出现的小脚丫狠狠踩在了地上,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无奈趴在地上。
向那小脚丫的主人讨饶,好半天才悻悻缩回逯良身体里。
紧接着就听逯良身体里开始传出一阵微不可察的骨骼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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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灰色的雾气在斑驳不平的道路两旁氤氲翻涌,漆黑如墨的老藤树端垂悬着数根带刺的血枝随风招摇。
灰黑色的碎石板路似乎是经年未修一样,肉眼可见的坑坑洼洼沟沟坎坎。
不时就能看到数十道虚影像是约好了一般一个接着一个在一道坎上绊跟头摔倒,不过他们却也不敢大声抱怨,只是重新站稳身形,小步继续跟着前面的人亦步亦趋。
“快点!都他妈的抓紧点,别他妈的在那晃悠!”
“都他妈的磨蹭啥呢,麻溜利索的!这里没有给你们歇脚的地方”
“......”
每爬过一段陡坡,坡度转缓时,都就会看到两个坡口处站着的,身着黑色衙役服饰,头顶生有双角的牛首人身生物。
其手上握着鞭子时不时就会朝着人群中慢下来的区域挥落几下,响起一片惨呼声。
而人群中但凡有反驳咒骂之声,那衙役的鞭子瞬间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席卷着倒刺扎向那说话之人。
只一下,就将那人险些扎得晕死在了路上,身体也是肉眼可见地透明了许多。
直到好半晌过去,才摇晃站起身,但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低着头快步朝前走。
而在这漫漫人海之中,却有一幕很是特别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