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一摆一回其实倒也没什么,但当逯良意识开始迅速回归,发觉到他现在所处的位置的时候,他整个人瞬间瞬间就不好了。
看着周围的环境,逯良只怀疑自己此刻可能是在做梦,但被大风刮得生疼的脸颊却在一刻不停地告诉他,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
感受着高楼边缘的冷风,摸着仅够坐半个屁股的天台外沿,逯良顾不得去看自己屁股上的火辣。
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屏住呼吸,上半身死死的紧贴向身后的墙壁,脚趾紧扣脚底板。
双手,至于双手,在身边摸索了半天,什么抓手也没摸到,最后也只能象征性大于实用性地抓着自己的后衣角向身后扯。
此刻的他就连呼吸也不敢大口,生怕自己一个呼吸太多,就直接被从天台上挤下去。
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被生活磨得一点脾气都没了,求生欲没有,求死欲拉满。但经过这个,这个小姑娘这么一整,他忽然就莫名想开了。
只觉得自己之前多少有点大病,何至于如此啊,实在不行回山沟沟里种地也行啊,别人的嘲笑才值几毛钱,想着想着,逯良无奈叹了口气。
‘可惜不会有如果。’
听着耳边银铃般的笑声,逯良脸皮不自觉抽了抽,一点点控制着呼吸,微微扭头瞥向这声音的主人。
逯良也不明白身边这姑娘到底是没长心的人还是披着人皮的鬼,这怎么就笑得出来呢。
还有刚才她是怎么抓自己像抓娃娃一样弄到这来的,他想不明白,但他也懒得想了,因为他现在,整个人都已经麻了。
逯良刚才就小心仔细打量过他所在的位置到窗台出口的距离,单看距离也就十多米的样子,并不算太远。
但他清楚的很,就凭他的胆子和心态,他能走出一米不掉下去已经是邀天之幸了,更别提活着走到出口。
除非,除非是祖坟冒青色大雾,然后飘到十八楼天台边上,然后扶着他回去。
当然,这一切还得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得先让此刻还在拽着他后脖领子的那只小手撒开。
“逯良,刺激不?”
“......咱们有什么仇么?”
“那咱们再玩个更刺激的游戏吧。”
‘???你有在听我说话么?谁要跟你玩了?’逯良心里一阵怒骂。
但还没等他说话,他就再次体验到了方才那种被命运扼住喉咙的感觉,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十八楼的上空之上突然飞出一道人影。
“哟,这几个妞长得很带劲儿呐!嘶,哥几个今天运气不错。”
“哈哈哈,是啊是啊,瞧瞧这黑丝,瞧瞧这打扮,还得是刚哥,刚哥慧眼识珠。”
“就是就是,刚哥牛逼!”
“确实确实,刚哥不愧是刚哥。”
“害,哥几个以后跟哥甭客气,这几条巷子,哪旮沓几点钟能遇上啥样的女人,哥哥我心里门儿清,回头等哥哥多带你们出去逛逛。”
巷子里,几个社会人儿打扮的男人堵在巷子口,一边坏笑着一边慢慢朝向巷子里面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