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安见此情形有些脚步一滞,随后连忙示意还在人群之中的均安和无念离开,为此四人已然没了吃饭的胃口,在这大半夜的只好先找一个落脚的客栈,待休息好后再去找些饭店。
就这样四人在本就孤僻的旗云偏野之地紧找慢找,在一处还算有些人烟的地方找到了亮着灯一看就很热闹的客栈,名叫客来客栈。
郡皎月也没多想,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抬眸打量的一刹那让郡皎月有些许震惊,敞亮又干净的客来客栈和大仁饭店简直就是两模两样。
一个脏乱至极一个环境极佳,人与人的谈吐举止更是人比人气死人,二层楼上的租客互相玩闹全然不扰乱在一层吃饭的人,没有人随意插话扰乱聊天,由此可见这些人教养甚好。
可在看到郡皎月他们一行人时也是和大仁饭店一样有一瞬的打量,但也只是短暂的议论了一番没有任何的越矩。
倘若如此一对比,大仁饭店的议论则处处都透露着他们的粗鄙不堪,客来客栈的客人谦逊有礼让郡皎月和落晖等四人得到了尊重,他们也没有因为郡皎月是女子而议论不断。
最能让郡皎月记下很久的一句话就是一个披着墨绿色外袍的男子,让郡皎月在扫视中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想到的第一个词就是:亭亭玉立。
亭亭玉立虽是形容女子但在他身上却比郡皎月合适的多,小巧玲珑似水般的五官,尽管是簪着方髻也不能让他有些男子气概。
在他吃饭喝茶时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让郡皎月一时间有些自愧不如,但不得不说他虽然没有英雄气概但一举一动间却一直在透露着自己的温文儒雅,比郡皎月这身为女子都还要优雅不少。
而落晖的关注点不同于郡皎月,郡皎月观察的只是表象,如若再深究则一看就能看出他身形是练功之人,眼眸中一闪而过的警惕斜眼扫过郡皎月时落晖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不同。
本想小声提醒一下郡皎月看人不能只看外表,就见郡皎月的神情之中全然没有痴迷的神色,这时落晖才知道自己的顾虑多虑了,郡皎月无非只是对他这沉稳的情绪来判定他这人应是不错的。
毕竟在众人都在低声议论纷纷脸上洋溢着笑容时,只有他面色冷淡的用骨节分明且白皙的手拿过放在桌子上的茶杯。
在杯口微微抿了一口后才不慌不忙的出声反驳,就好像一切事情到他手里都会变得很游刃有余的感觉。
斜睨着那些还在小声议论的人说道:“身为女子为何不能闯荡江湖,为何只能是男子才可以,那这偏见是否太多了些?”
他的这一问让那些本来还在小心翼翼议论郡皎月坏话的人哑口无言,一个开口为之辩驳的都没有。
那男子身旁坐着一个似是仆人装扮的人,浅灰色的素衣头上的簪子乃是木头而做和他身旁的男子头上瓷白的相比全然不是一个档次,如此一来定是某户人家的公子哥出来游玩的。
可那仆人却没有平常仆人那般对主子卑躬屈膝,而是普通朋友一般想要伸手拦住他想要继续说话的嘴,却被他的主子一个歪头给躲开,这等顽劣的一幕郡皎月看到了那个下人叹了口气。
两人之间的相处非常和谐有趣,完全没有很严重的主仆关系,两人之间就好像一直陪伴着自己的人,熟悉又不会过多干涉想做的事,让郡皎月不禁对他的身世更甚了一番,
刚想要猜测这人究竟是谁,只听那仆人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提醒道:“少爷,您是偷溜出来的,这要是被让人知道了您的身份,要是回到宗内宗主可是要罚你的啊。”
郡皎月耳朵尖把那仆人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尽管那仆人说话的声音再小,也架不住郡皎月惯爱看些热闹而练就的顺风耳,方圆五百里之内只要有了别样的动静,郡皎月定会是第一个知道。
可那称之为少爷的旭临丝毫没觉察到自己说的话是有什么不对,继而满脸不服气的小声反驳道:“我说的话有何处不对的,倘若父亲知道了那也必定是夸赞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