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炕上的天啸,不断的说梦话,都是他一路来,所见所闻恐怖吓人的事情。
翠芬细心地安慰着他,抚摸着他的胸膛,同时眼里同情的泪水,也不断地汩汩而下。
孩子们都已经睡了,天啸刚才的思绪,也安稳了许多,躺在北炕上慢慢地,发出轻微的鼾声。
翠芬也回到南炕上,看了看正在熟睡中的凌栩,低头轻轻地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目光里变换出一种慈祥。
然后脱下自己身上附着的衣服,悄悄躺下把孩子搂在怀里。
由于她喝的酒,没有天啸喝得多,翠芬的大脑,没有经过足够的刺激,所以在一时间无法入睡。
眼前都是天啸刚才叙说的景象,都是他在漆黑空旷的荒野中跋涉。
在瘟疫遍布的死人堆里行走,脚下的路是多么的艰难坎坷。
翠芬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尽办法收留他,到最后还要用身体占有他,给他母亲般地温暖,还有一个妻子般的爱。
她要让自己炽热的爱,温暖他这颗飘在异乡孤独的心灵。
屋里的人都睡了,凌栩在翠芬的怀里睡得正香,小脸贴在她酥软的胸前。
尽管翠芬自己,也生了几个孩子,但那种强烈的生理欲望,由于天啸的到来,却有增无减。
甚至回忆到自己年轻的时候,都没有现在的这种感觉。
其实质无非就是那点事,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可为什么那样的事情,可以让人流连忘返。
或许这就是动物进化的结果,人类繁衍的本能需要。
因为只有这样的需求,才能使我们这个物种长久不衰,作为其中的一个个体,也要为之做出贡献。
自从在大河边看到他的第一眼,整个人都被情欲氤氲笼罩着,此刻的心口是痒痒的,皮肤是酥麻的。
她静静地躺在炕上,那种感觉充满了头脑,充盈了全身所有的细枝末叶。
但她现在还不能去寻找,只能默默感受,那种情欲在自己的身体里蔓延。
虽然理智不能让她,立即找他去做,但并不耽误她的大脑,天马行空地去想。
翠芬想像他像一股劲风漫灌树丛一样,漫灌到自己的心田。
像大山藤条绕树一样,缠绕自己的身体;像婷婷华盖一样,覆盖自己的所有。
满满的情欲呼之欲出,她就像一条发着情的母狗。
要出去奔跑、去跳跃、去撕咬、去追赶、去酣畅淋漓,只有这样才能散发体内的荷尔蒙。
这是一种不能被忽视的力量,否则我们人类就不会繁衍。
所以我们不必刻意评判情欲,也不要极端压抑情欲,这是老天赋予我们的本能。
翠芬好像已经受不了,这种生理上长期的煎熬,只能侧过身夹紧双腿,改变了一下睡姿,这样也能让身体舒缓一些。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自从在大河边,看到天啸那一眼起,就感觉非常的喜欢。
否则自己一个寡妇,也不可能把一个陌生的男人,带到自己的家里,而且还要他同吃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