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是由一系列的偶然事件促成。
这样的偶然一旦要是很好地组合起来,就一定会成为一件必然事件。
同时你也无法知道,在某一刻的价值,一定会定格成为,一个永远的记忆。
中年女人看到了,天啸对自己吃惊的眼神。转身又看了一眼,自己破乱不堪的家,心里不免生出一些尴尬。
不过这样的感觉,也就在瞬间过去了,她勉强地扑哧一笑。
“你也不要见笑,这方圆几百里,都是这个样子,没有什么不同。
一个人能够活下来,能够有口吃的填饱肚皮,能够喘口气也就是天大的造化。
我家这所房子,虽然显得寒酸了一点,但也能够遮风避雨,总比风餐露宿强很多。
你进去先喝口水,然后躺在炕上歇息一会儿。”中年女人有些腼腆地说道。
天啸听完中年女人,嘴里发出的朴素的语言,觉得她说的真有道理。
自己眼前的情况就是这样,只要能活下来就知足了,还能刻意追求什么。
他稳了稳自己的神经,这时才真正地正眼,看看这位好心,善良的中年女人。
这个女人脚上没有穿鞋,黝黑黝黑的大脚丫子,稳稳地附着在地面上。
身上的衣装,被不同颜色的补丁,贴在破破烂烂的衣服上。
两只干枯的手,不住地在遮掩着衣服上补丁。可是衣服上的补丁,实在是太多了。
纵然是怎么样的去遮掩,也遮掩不住她身上的各种寒碜;还有几片脱了线的布条,在腰间下垂着。
只有一双乌黑的眼睛,对着自己闪闪发光;嘴唇略微鲜红,里面的两排牙齿,非常的整齐;身材比较匀称。
这一切说明,眼前的中年女人,年轻时候也是足够漂亮的,或者说此时的年龄也不大。
生活在极端过度的劳累和艰辛,碾过她曾经漂亮的这张脸,留下层层的沧桑的痕迹。
很容易让人看得出来,岁月让她未老先衰,过早地承受着,生活的酸甜苦辣。
一绺绺头发好像从来没有洗过,显得又脏又乱,披散在额头和消瘦地脸的两旁。
天啸慢慢走进屋之后,就发现屋内有三面炕,也就是所说的万字炕。
西炕为尊,是供奉祖先的地方;南炕为长,是长者休息的地方;北炕是晚辈居住的。
很显然这个家,同满族有着千丝万缕般的联系。
屋内还有三个半大孩子,蓬头垢面,统一的光着身子,同时也是赤裸着脚,站在凸凹不平的地上。
脸上沾满了泥土,一个个神情木讷呆滞,丝毫看不出来童年的快乐。
屋内的北侧,一头母猪正喘着粗气,侧身躺在炕墙的边缘。
几头毛茸茸的小猪,正在一耸一耸地吃奶,显然这个屋子是人畜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