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挽月进家就开始忙活。

她捞了一颗秋天腌的酸菜剁碎。可能是这地方温度适宜加之现在的白菜本身没有那么多病害。这次的酸菜是她腌过的最成功的，汤水清透，口感生脆。

又把肥多瘦少的猪肉切片，起锅将肉片扔进去烤成油脂拉剁碎，跟酸菜和在一起加入盐酱油调成馅料。

将面粉揉成面团放那，等晚上直接包饺子用。

陆少平这个时候去院子里清了一遍雪，她看出来了，这男人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

饺子是午夜吃的，晚上六点多还得吃顿晚饭不然会饿。

晚饭乔挽月也没弄复杂的，中午吃肉吃多了，晚上就拌个凉菜再装一盘鸡冻就行了。

鸡冻也是她提前就做好的，用在村子里换的大公鸡，放上两块剃干净的猪皮熬出来的，满满一大盆，够吃一个正月的。

吃过晚饭，刷完碗筷，在锅里温上水。

外边陆少平又去扫雪了，这雪越下越大，不一会儿就铺上一层。

这功夫乔挽月又把家里的家具擦拭一遍。

陆少平扫完雪把煤灰倒掉，收了一桶煤放屋里烧煤炉用，弄完这些也进屋了。锅里的水温的差不多，两个人开始轮番去洗澡。

从里到外都换上干净的衣服，时间差不多快十点。

两个人也没别的事情，乔挽月索性提议先把饺子包出来放那待会煮。

陆少平洗过手也过来帮忙，他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感觉还是包简单一点。

乔挽月没让，除夕夜的饺子是有讲究的，不能漏，漏了不吉利。

就让他擀皮，慢一点没关系，重在参与嘛。

乔挽月慢动作给他示范了几次，陆少平接过擀面杖一板一眼的开始擀，不时掀起眼皮看眼乔挽月。

她人巧，手指翻花一个圆滚滚的饺子就包好放在盖帘上，再去包另一个。刚洗过澡整个人透着些湿润，专注于手里的活计，烟火气十足。

他就这么看直了眼，整个心里满满胀胀的。

乔挽月包着包着发现旁边人不动了，案板上的饺子皮还是自己擀的那几个呢，不自觉立眼，“干嘛呢！”

陆少平回神，有些讨好的笑笑。手里快速动起来。

别说聪明的人学什么都快，前两个还不伦不类奇形怪状的呢，几个下来就能擀成圆形了。

到最后擀的又圆又快，乔挽月都有点包不过来了，赶紧喊他慢点不然饺子皮的边都干了。

最后一个饺子乔挽月包了铜钱进去。看看他俩谁有福气能吃到。

午夜十二点，乔挽月将饺子下锅，热气腾腾预示新的一年蒸蒸日上。

乔挽月饺子包的大，吃了五个就饱了，最后一个她吃出了铜钱。

喜得她把那枚铜钱洗干净放进自己的小箱子。

一共煮了四十个饺子，剩下的都进了陆少平的肚子，他的胃就好像是个无底洞，给他多少都能吃进去，她都怀疑他有胃病，问他他就说部队里都这么吃。

大年初一，他俩没有亲戚也不用起早拜年。乔挽月睡到自然醒，屋里暖烘烘的，陆少平早就把煤炉烧旺。

她起身穿好衣服走到窗前，外面白茫茫一片，雪下了一夜，已经到小腿那么厚了。男人在铲雪。

她戴好围巾帽子手套，拿起铁锹也去院子里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