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过来,捏着一沓钱,乔挽月挑眉疑惑。
“我收?”
陆少平点头眼神表示肯定。乔挽月想了想没有扭捏接过钱,虽然婚姻目的不纯,但毕竟俩人还是要过日子的,自己掌握财政大权也好。
看着乔挽月歪歪扭扭的针脚,好几次差点扎手,陆少平忍不住道:“明天到市里办个折存起来吧。”
对哦,可以存起来,乔挽月白了他一眼,不早说,自己费劲巴拉的缝完了才说。
陆少平表示冤枉,真不是他不说,是没想到她的缝纫技术那么差,又想到她不会骑车,他不禁侧目打量。
女人腰背挺直仪态大方,但私下勾人的时候像个妖精,平日里没有时下女孩那么爽朗,但说话谈吐也不显小家子气,就很好奇她的成长环境。
察觉到投注在自己身上视线一直没有移开,乔挽月不禁抬目。
陆少平回神有些尴尬的移开视线,气氛又有些暧昧,乔挽月勾唇,加快手中的动作。
陆少平瞧见乔挽月嘴边的坏笑,预感这丫头又要搞事情,赶紧转移话题,“我收拾下明天的行李,你想想都要装什么。”
乔挽月想了想:“把结婚前买的衣服都带上,擦脸油带一盒剩下的给娘留下,别的也没什么了。”
陆少平手上动作利索,几下就将乔挽月的东西收好。乔挽月看着自己全部家当都没有塞满一个行李袋,顿觉有些凄惨。
陆少平又将自己的东西打包,他是探亲东西更少。两个人的东西勉强塞满一个蛇皮袋,等明天再塞些干粮,刚刚好。
陆少平整理好行李袋转身看见乔挽月在铺被褥。农村的炕都是又长又宽,被褥也就格外沉,乔挽月双手抖被子都还感觉有些吃力。
陆少平看见两床被褥挨着铺好,身子微僵了下,上前帮乔挽月抻被子。
两人收拾妥当将灯熄灭并排躺下,陆父陆母累了一天早都睡了,外面万籁寂静,只有偶尔的狗吠声。
身边传来满满男性的荷尔蒙气息,今晚就要全垒打吗?好激动!乔挽月觉得自己心跳声有些大,不会被听见吧?
陆少平直挺挺的躺着有些心猿意马,但理智还在。
两个人是合作结婚,这丫头这么年轻,以后还有无限可能,或许她会碰到真正喜欢的人,自己不能趁人之危。
乔挽月不知道身边男人心里的弯弯绕,她对陆少平的感觉很复杂,最开始是局外人的悲悯,然后是救了她的感激,相处之后又带了些欣赏,而男人不错的外形又让她有最原始的冲动,现在两个人的合法关系让她想把冲动化为现实。
反正两个人结婚了不是吗,不讨厌对方不是吗,好好相处过下去不也是可以的吗?
现在就是最好的安排,至于以后的事谁知道呢,未来变数那么大,为什么要让还没发生的事情影响现在呢?
这就是乔挽月的信条,活在当下!
所以她悄咪咪的伸出了爪子。
陆少平脑子里正天人交战,侧面被子钻进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探到腰侧,他打了个激灵,身子瞬间绷直。
冰凉的触感好像酷热夏天吹来的一丝凉风,短暂的舒适过后是更大的渴望,好像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男人有力的大手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