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遇淑则是很不高兴,用力的把筷子拍到桌上,指着司佑锦的鼻子就骂,“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不知恬耻!”
司佑锦慢悠悠的放下筷子,抬眸看着司遇淑。
噗嗤一笑笑出了声,笑得花枝乱颤而后懒洋洋的开口。
“姑娘,在这满堂春的无非就是两种人,有钱有权来享受的客人,以及我和小二一样,每日为了余钱几两前后奔波苦命人。”
“你生来就锦衣玉食,现如今却在这说我不知恬耻?”
“可我本就生于泥潭,活下去就是我在这个世间要做到的唯一的事情,而我活下去,就是要钱。”
“我靠着我自己的本事挣钱,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知恬耻。我一不偷二不抢,和这个公子可以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说着看向齐佩煊,把手搭上了齐佩煊的肩膀,绕这走到了齐佩煊另一边。
“大庭广众,朗朗乾坤,这公子买了我的酒,给了我多的钱让我喂他吃顿饭,我有什么拒接的理由吗?要换做是其他人,会拒绝吗?”
司佑锦玩味的说着,声音不大不小,身旁的几桌都可以听见。
上菜的小二也听见了,路过的时候说了句,“这种好事,傻子才拒绝呢。”
司遇淑气不打一处来。
齐彦德此时吃饭的动作停住了。
是啊,她缺钱,她想要的只是活下去,靠着自己活下去。
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她与水性杨花的娼妓无二······
“来,公子,啊~”说着司佑锦夹起一块豆腐送进了齐佩煊的口中。
齐佩煊配合的张口吃下。
司佑锦起身对着掌柜的用大家都听的声音说道:“掌柜的,明日我还会来的,还是一坛酒,毕竟奴家手无缚鸡之力,搬不动那么多。”
说完对着齐佩煊说道,“奴家希望,明日还可以遇见。公子这般出手阔绰的人。”
说完就慢悠悠的走了,路过掌柜的那时还将荷包和那一锭银子丢给了掌柜的。
齐彦德立马起身追了出去,可是和第一次一样,哪里还有司佑锦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了。
这一次他明明没有丝毫犹豫,她去哪了,为什么就这样不见了。
实际上司佑锦出门就立马躲到了柱子后面。
趁着齐彦德转身查看的时候直接拐进了酒楼边的巷子。
而此时齐佩煊吃了个大饱,和司遇淑以及齐梦听走了出来,司遇淑许是因为刚刚的事情生闷气,所以没有像平日一般吵闹。
“佩煊,你不是好色之徒,为何今日你······”齐彦德说着甩了已下衣袖叹了口气。
齐佩煊没说话,叼着牙签哼着小曲就离开了,丝毫没有顾及一旁的人的感受。
司遇淑犹豫了几秒,还是迈开步子去追齐佩煊了。
齐梦听拍了拍齐彦德的肩膀,“彦德,你今日是怎么了?”
“嗯?姐姐何出此言?”齐彦德一来疑惑。
齐梦听无奈一笑,一边走一边和齐彦德说道:“那女子根本就不是贪财之徒,为何彦德没有发现?”
“你细细想,那女子拿过荷包可是看都没看一眼,若真贪财,不应该看看银钱多少?甚至走时,分文没留。”
齐彦德愣在原地,是啊。他怎么就没有好好想过。
为什么这个女子上次遇见是在京都,这次他们来到姝春城,他们却又在姝春城好巧不巧的遇见。
世界上哪来这么巧的事情。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而此时司佑锦在酒楼背后和池樱在一起。
池樱给司佑锦汇报了这几日的一些事情。
司佑锦闻言说道:“你们初来姝春城的日子,恐怕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刚刚那事情想必官府就会把更多注意力放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富家公子身上,你要保护好他们的安全。”
“是。”池樱知道该怎么办。
司佑锦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换了一身男装,戴上了一个木面具,把银面具收了起来。
在街上买了个两个糖人和一些糕点带了回去。
还没进院子就见院子里冒出了烟,甚至都很呛人。
司佑锦看着这滚滚的烟,暗道不好,立马推门而入。
大春也刚刚下工回来,匆匆的进门,“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一进门就看见司佑锦站在那,目光朝着司佑锦的目光看去,愣住了。
韩葶春围着围裙手里拿着竹筒,不断的往灶台里吹气,可怎么也吹不着火。
黑烟滚滚不断冒出来,明明把自己呛得不行,她却还在那吹,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笑出了声。
韩葶春呛得不行了才起身,见司佑锦回来了立马高兴地起身跑到了司佑锦面前,“佑锦,你回来了啊。”
韩葶春脸上黑乎乎的,像个大花猫,哪里还有吏部尚书的小姐的模样。
司佑锦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抬手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韩葶春,“给,买给你和大春的,日子苦,总得有点甜头。”
“你快去洗把脸吧。”
说着还挽起袖子去灶台弄灶火。
韩葶春和大春对视了一眼,韩葶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本来想给你们烧些水的,可是我笨,点不着……”
大春笑着说没事,还去给韩葶春打水。
弄好一切后,韩葶春拿着司佑锦带回来的糖人递给大春。
大春将小手不断地在身上擦干净,确定自己的手是干净了的之后才双手接过,嘴里不断地道谢。
大春这孩子拿着糖人的第一件事就是跑进了房里,要把第一口分享给奶奶。
司佑锦走了过去,笑得温柔,走过去摸了摸大春的脑袋。
从怀里拿出了那一包糕点,“大春啊,奶奶牙口不好,我买了糕点给奶奶,糖人你留着自己吃。”
大春愣了两秒,赶忙拒绝,“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无碍的。平日里还得承蒙你们照顾呢。”韩葶春摸了摸大春的脑袋,就像一个阳光知心大姐姐。
“对了,我今日在满堂客的隔壁茶楼做临工的时候,我看见他们那新来了一位酒娘,听说还很有个性呢。”大春绘声绘色的说着。
司佑锦笑了笑没说话,看来这个事情要传开了啊,传开也好,正愁那些鱼儿不知道自己呢。
第二日司佑锦和昨天一样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