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马车,司佑锦看见的是那繁华的街道,灯火通明。
街道上精美的花灯高挂,空气里弥漫着甜丝丝的味道,孩童在街道上打闹,夫妻携手同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和那些年在边关城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别说夜市了,那边就算是白日里都不会有这景象,人人自危。
每天想着怎么活下去。
终有一天,边关城也可以像京都这般繁华吧。
灯笼高挂,各路摊贩吆喝着,有食物的芳香,孩童的嬉笑,一眼望过去望不到长街商贩的尽头。
“糖葫芦~糖人~糖苹果嘞~”
“糍粑,糖栗子~”
“……”
耳畔各种各样的要喝拉回司佑锦的思绪。
司佑锦好奇的走向那些摊位前,一个卖糕点的妇人认出是司佑锦,笑着说道,“将军,尝尝吧。”
女妇人说着拿起了一块糕点递到了司佑锦面前。
司佑锦后退了一步,赶忙拒绝,“啊,不,我没钱。”
妇人温柔一笑,“小将军不必惊慌,只是尝尝味道。”
看着司佑锦的反应,齐佩煊一把拿过糕点塞进司佑锦的嘴里,而后对老板娘说了句,“每样糕点都来两块包起来。”
那老板娘愣了一会,而后赶忙忙活了起来,而齐佩煊则是喊了句,“虹。”
虹出现在一旁,付钱拿东西。
而司佑锦尝到了糕点不由得感叹,“嗯~好好吃!这个叫什么?”
老板娘愣住了,齐佩煊也愣住了,虹倒是没有反应,齐佩煊愣愣的看着司佑锦回答到,“这个是梅花糕,你没吃过吗?”
“并未尝过。那这个呢,如此珍馐,太好吃了。”司佑锦说着又拿起了另一个种类的糕点塞进了口中。
而后就是感叹好吃,老板娘眼中满是慈爱,“没想到民妇的糕点小将军如此喜爱,那多吃些吧,没事,民妇请您都尝尝。”
司佑锦和好奇宝宝一样尝了所有糕点,而后感叹,“好好吃!”
而此时齐佩煊看着司佑锦的模样,如意卷,桃花酥,梅花糕,桂花糕,都被称为……珍馐。
在他们这些可都是连百姓都吃得起的糕点,算不得什么珍馐。
“那,你之前在边关城的平日都是吃到什么?”齐佩煊看着津津有味的吃着糕点的司佑锦鬼使神差的问了这么一句。
“和士兵一道吃的,野菜团子,大锅烩什么的。”司佑锦一边吃着一边说。
那卖糕点的夫人听了眼眶有些湿润,看着面前司佑锦吃着糕点。
妇人莞尔一笑,拿起一些糕点,眼眶有些湿润塞进了司佑锦的手里。
“多吃些,不收钱。爱吃就多吃些。”
司佑锦有礼的道谢,然后吃着糕点,满脸满足。
妇人看着这样的司佑锦,背过身子抹了下泪水。
旁边的摊贩早就注意到了,远远的就喊,“司小将军。来,来我们这。”
司佑锦吃着糕点望去,是一个卖竹蜻蜓的小商贩。
他将自己做的竹蜻蜓送给了司佑锦,司佑锦不曾见过,“这是暗器?”
小贩先是一愣,而后苦涩笑了,“这是玩的,竹蜻蜓。”
说着还玩给了司佑锦看。
司佑锦满脸新奇看着竹蜻蜓被小贩双手轻轻一撮便飞了起来。
一路上认识不少玩意,竹蜻蜓,八卦风轮,毽球,蟠螭灯……
看着前面司佑锦新奇的到处看的模样齐佩煊喃喃到,“都……没见过吗?”
虹跟在齐佩煊身边自然听到了这个疑问。
回齐佩煊道,“幼时必是没有的,再加上小将军十二岁便已然在外征战,这些没有也是正常。”
“边关不也有边关城吗?”
“边关城外是不会有这些的,就算有,那时候小将军去时也是战火连天,百姓流离失所,又怎会见到这些。”
司佑锦此时吃完一碗馄饨,摸了摸肚子满足的感叹,“好吃!”
看着司佑锦的样子,齐佩煊没忍住笑出了声,“噗嗤,啊哈哈哈。”
谁能想到面前的司佑锦和他最初遇见的司佑锦和听人传言中的司佑锦,差别这么大。
司佑锦看向齐佩煊,“五殿下为何发笑?”
“没什么,只是在想,如果佑锦是个女子,如此这般爱吃,怕是十分可爱吧!”齐佩煊直言。
司佑锦的动作僵住了,放下了手里的碗筷,有些不自然,“不好意思,从未吃过这些,失礼了……”
齐佩煊表示无碍,但发现此后司佑锦明显拘谨了很多。
以为司佑锦误以为自己是在说她娘。
齐佩煊立马解释,“佑锦别太在意,我只是打个比方,不是侮辱你的意思……”
本有些慌乱的司佑锦这才发现,齐佩煊不是看破了自己,而是打个比方,内心长舒一口气,打个比方就好……
看齐佩煊慌乱的解释,路过一个挂满木牌的摊子,司佑锦走过去,“这是……”
“这是掷签,所用的竹签都又细又轻,弄不断挂木牌的线的。”齐佩煊解释到。
走到摊子前,微微一笑,“幼时,我最爱玩这个,想要的东西没弄到,倒是赔了不少银钱。”
“那些东西,你想要何物?”司佑锦突然问。
猝不及防的问题让齐佩煊有些犹豫,自己什么都不缺啊。
观望了一会,一号牌子上对应的是一个白暖玉玉佩。
“就1号竹牌吧,那个对应的白暖玉看起来不错。”齐佩煊说到。
一旁的小贩摊主笑眯眯的搓手,上前说道,“客官好眼力啊,那可是小店最贵的奖品,来几发啊?”
“一发。”司佑锦开口。
“我说公子啊,你别为难小店啊,小店都是十发十发的卖的。”小摊贩听司佑锦只要一发有些不悦。
而后司佑锦从虹的腰间掏出荷包,丢出了五文钱,“好叭,那就十发。”
虹一脸懵,怎么掏的是他的银子?
虽说这一路都是他在掏银子。
看着竹签和细细的线,许多人都围了过来,这个摊位很多人都吃过亏。
一旁不少人都劝司佑锦,“我说公子啊,这种东西根本射不到的,而且这只是个竹签,怎么可能割的断那线。”
虹心里此时暗暗评价着面前的一切,如果真要割断也不是没有可能,这就涉及到内力和天生蛮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