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是吏部尚书之女,韩葶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司遇淑差点用杯子砸中的那位小姐。
齐工嗯了一声,算是许了。
韩葶春看了一眼司遇淑,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齐梦听在韩葶春说完后也站出来表示,“韩小姐没有半句虚言。”
司遇淑跪在那,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看向司中,司中默默的看着自己,喝着酒,好似不关他的事。
司遇淑求助的看向孙鸽,孙鸽与司遇淑对视。
司遇淑跪在地上,眼眶泛红,满目委屈,可怜兮兮的喊了句母亲。
孙鸽看向司中,不知该如何是好,但看着司遇淑那可怜的模样,拉了拉司中的衣袖,喊了句:“老爷……”
可司中就好似没听见似的,只是默默的喝着酒,仿佛事不关他。
就像是跪在那的司遇淑根本就不是他的骨肉。
再看司佑锦,只是站在那,什么都没说,鬼面具遮住了他的脸。
面对司中的冷漠,孙鸽看了眼想自己求助的,可怜兮兮的司遇淑,把目光放在了司佑锦身上。
可司佑锦自始自终就那样站着。
台上的齐工不悦的冷哼了一声。
孙鸽终于没忍住,唤了司佑锦的名字,“佑锦……”
这一声佑锦不大不小,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听见。
司佑锦身形一顿望向孙鸽。
如果现在孙鸽让司佑锦求情,司佑锦又该多伤心呢?
孙鸽眼眶微红,眼中带着泪,唇瓣微颤,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面对着司佑锦的目光,面对着司佑锦的眸子,孙鸽闭上了眸子,不再敢对视。
但还是开口了。
“佑锦……她可是你姐姐啊……”
此话一出,司佑锦转过身面朝齐工,不再看孙鸽一眼。
台上的众人皱着眉,看着司佑锦,所有人都知道此时的司佑锦该有多委屈。
半晌,司佑锦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姐姐的无礼之举,惹皇上皇后娘娘动怒,罪责在臣未曾劝阻,请皇上看在今日是公主生辰不宜处罚以及动怒的份子上,放过姐姐这一次吧。”
“朕不与她计较便是了,不过,你的母亲,可真是个好母亲。”齐工后半句话极其讽刺。
所有人都听得出来其中的意思,司佑锦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
司佑锦答:“是啊,起码对姐姐而言是。”
毫不避讳,失望至极。
孙鸽怔怔的看着司佑锦,而后低下了头,垂下了眸子。
皇后见齐工不打算继续揪着这事了,立马开口,“好啦,今日是高兴的日子,都各自回位置上吧。”
司遇淑跪在那擦着眼泪,孙鸽上前搀扶,扶着司遇淑回原本的位置。
司佑锦则是看着孙鸽从自己身边过去,直奔司遇淑。
就这样看着孙鸽掏出帕子为司遇淑擦泪,而后陪着司遇淑回位置上。
齐佩煊的目光一直在司佑锦身上,司佑锦看着孙鸽对待司遇淑的样子,眸子里满是艳羡之色。
微微抿起的唇瓣,独自一人站在那,他显得那般无助。
“司小将军。”
齐佩煊唤了司佑锦一声,司佑锦看向齐佩煊,齐佩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坐。”
而后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司佑锦在齐佩煊身边坐下,宫女早已经为司佑锦换了碗筷,司佑锦刚一坐下,齐佩煊就倒了杯酒。
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拿过身边宫女手中的酒壶,一边倒酒一边喊了一声,“护国将军夫人。”
孙鸽本在安慰司遇淑,被齐佩煊喊倒是吓了一跳,看向齐佩煊。
齐佩煊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笑嘻嘻的望向孙鸽,“护国将军夫人,既然您不能一碗水端平,那本皇子就来给司佑锦撑腰了。”
孙鸽不知该说什么,但齐佩煊继续说道:“司遇淑,你好好看看我身边的司佑锦,就算他脱离了护国将军府,他活的怕是得更舒坦些。”
“你一开始曾对司佑锦说,你自己什么位置你自己不清楚吗?这句话吾替司佑锦反过来问问你。”
“莫说司佑锦脱离了护国将军府了,就算他司佑锦脱离了宝元国,他司佑锦也可以活的风生水起。”
“他本将帅之才,何惧无处可去?”
“他司佑锦可以没有宝元国,但宝元国绝不可以没有司佑锦。”
此话一出司佑锦慌忙起身拉齐佩煊,“五殿下,你喝多了,莫要胡言。”
齐佩煊拍了拍司佑锦的肩,看向齐工,拿着酒杯一饮而尽,“父皇,儿臣说的难道不对吗?”
齐工没说话,算是默认。
将帅之才,百年难遇,司佑锦若是落入其他国家,无疑就是宝元的心腹大患。
“所以,司遇淑,你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你该坐什么位置,他该坐什么位置?”
司遇淑愣在那,满眼的难以置信。
为什么,为什么佩煊哥哥会这样同自己说话。
以前,彦德哥哥带佩煊哥哥来将军府他鲜少与自己说话,就算是自己搭话也是一两句便没了下文。
为什么今日就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这样的无情,这样的讽刺自己。
她的佩煊哥哥是不会这样说自己的,一定是司佑锦的原因。
对,一定是司佑锦从中作梗。
司佑锦!都是你!
害得我颜面尽失!佩煊哥哥还为了你对我说这般的话,这样的护着你!
不!佩煊哥哥应该护着我才对!
曾几何时,她也为有这个弟弟感到骄傲。
可现如今,不,他让自己这般丢脸,还让佩煊哥哥为他撑腰。
她司遇淑从此与司佑锦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