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啊了一声,对于父亲赤裸的言辞,惊惧道:“不要吃掉它,爸爸真残忍,我要小鸟,我要小鸟……”
景澜掐了掐舒尔茨的手臂。她为丈夫的言辞感到无奈。最后还是她出马,耐心地给女儿讲解“一个小鸟是如何诞生”的。
小鱼恍然大悟后,就嚷着要把鸟蛋放回鸟巢中,等待外出觅食的鸟妈妈将它们孵化。
这得又要辛苦她老爹了。
女儿奴舒尔茨对女儿的话言听计从,无怨无悔,重新爬上树,把鸟蛋放回巢。下来时,对小鱼擅自爬树的行为做出“鸡啄式惩罚。”
可怜的小鱼,两边脸颊沾满她父亲的唾液。
晚间,舒尔茨在厨房洗饭后餐具,对于今日一事,小鱼自然少不了景澜的训话。
“小鱼,上次你爬上隔壁里昂大叔家的梨树摔下来那次,不记得了吗?你看你的膝盖,伤疤到现在还没好。”即使被责备,母亲的语调还是温温和和的,“可不能再这样了,知道吗?”
小鱼早前对待哥哥的熊熊气焰,面对母亲,当即耷拉了下来,“可是我想要鸟蛋……哥哥真胆小,他恐高病犯了,鸟蛋都拿不了……”
景澜耐心地教导女儿:“怎么关哥哥的事呢?哥哥也还小,若是哥哥也跟你上去,抱你的时候,你们两个一起摔下来怎么办?摔下来的后果你也尝过了,很疼的。你也不希望哥哥摔倒吧?”
小鱼回忆起上一次摔跤的疼痛,只想了一秒,就感觉膝盖已经在隐隐作痛,“确实很疼,好吧,妈妈,我不应该怪哥哥,我也不想哥哥为我摔跤。”
景澜摸了摸她的脑瓜,浅黄的头发柔柔软软:“这就对了。”然后严肃了起来,“没有下次。”
小鱼连连点头,“知道了妈妈。”接着,哒哒哒地跑上楼,来到景安房间,“哥哥……”
“干什么?”景安躺在床上,见妹妹进来,当即把被子盖过头。
乍一听,小鱼就知道,她哥哥还在生闷气。
“哥哥,对不起。”声音弱弱,却也诚恳,“我骗了你。”低垂着眼睛,基因遗传,都随了他父亲,睫毛长长。
景安不说话,默默转了个身。
“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
景安把头扭到一边。不说,就是不说。
小鱼继续道:“哥哥,我想要你说话。”
“……”
“哥哥,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
“哥哥,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又扭了回来,还是没说话。内心却在默默:不讨厌。
“哥哥,你的小熊真可爱,你不理我我就拿走了。”
“老爹很多年前给我的,你想要你就拿去。”妹妹天生有种霸道因子,而景安性格偏柔和,更多的是妥协。
“既然是爸爸给你的,那我不拿走。”
“哦。”蠕动了下,却是睡得更低了。
床沉了沉。
这下,景安掀开了被子,只露一双眼睛。
妹妹小鱼那张大圆脸近在眼前,明晃晃的,还带着笑容,跟他一样有着小虎牙,可可爱爱。
她咧着两排白牙,晃了两下脑袋,双马尾跟着摇,笑得纯纯真真:“哥哥,我想吃樱桃。”
再铁的心肠看到这怎么都软了,何况他是个称职的哥哥。
景安在今天举了第二次白旗,乖乖的下去给妹妹洗樱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