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容灿烂,能看出来有些稚气未脱,估计是十四、十五岁的时候拍的。
她知道这人是海伦娜太太的儿子,弗里德里希·冯·舒尔茨。
她现在住的房子,是原先舒尔茨住的。她刚搬来时,海伦娜太太就跟她说过,舒尔茨在苏联,从十五岁时离家,到现在都没回来过。再加上经济大下降,她干脆把这栋房子出租了,若是舒尔茨回来,就让他住回海伦娜的房子。
她之前想把这相片收起来,不过最后也没收,被她一直摆在台灯的旁边,时不时看上几眼。
那长相,摆在那养养眼也挺好的。
把相片放回原处,关了台灯,景澜钻进被窝,外边的飘雪和寒风打在窗户的声音伴着她悄然入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梦中的她模糊中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床随着重量下沉。
旁边仿佛躺了一个人的感觉让她瞬间惊醒。
谁?!
她明明记得,她给大门上锁了。
景澜闻到一股酒气弥漫开来,接着听到一旁人模糊不清的喃喃声。
还是个醉酒鬼?
她庆幸,房间有床头灯。
很快的,她一脚把旁边的人踹下床。
虽然这人还未对自己实施什么有害行为,但她还是决定先下手为强的好。
"噢,Shit!"
她听到了磕碰声以及那人的怒骂声,随即迅速起来开了床头灯,下来床,三两下把摔在地上的人给制服。
她感谢父亲,早年托武术师傅教导她的擒拿术。
"说,你是怎么进来我家的?!"她用德语冷声质问。
舒尔茨动弹不得,额头磕着了,瞬间酒醒一大半,"小姐,你胡说什么?这是我家。"谁又能告诉他,他的房子怎么会有一个女人睡在他床上?
“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一口地道的德语,景澜听懂了。
可是……这是他家?
任凭舒尔茨怎么挣扎,他还是被景澜牢牢的从后边擒住双手,她的膝盖顶在自己腰上,令他动弹不得。
这女人还是有两下子的,自己一直处在下风,这是舒尔茨最为恼怒的地方。
他居然被一个女人弄趴下了,要是传到洛德和雷夫这两个家伙耳朵里,准笑他半个月。
"松手。" 舒尔茨声音也冷了下来。
景澜这边在思考眼前这名金发男言语的可信度,纠缠中,一串金钥匙在他口袋里掉了出来。 景澜看到了,一只手擒住他,另一只手把钥匙捡了起来。
这钥匙跟海伦娜太太给她的开启家门的钥匙一模一样,同样的款式,同样的颜色。
这足以说明,他是光明正大用钥匙开门进来的。
那些不确定的问题在她心中落实了。
她伸手把舒尔茨的头掰过来,看到与那张相片里的人一模一样的脸时,她微微怔愣。
"你是海伦娜太太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