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盛云昭说着让芸娘拿了铜镜给她。
对镜一照,可不适,双眼多了对黑眼圈。
芸娘一边服侍她穿戴,一边道:“稍后奴婢找了府医要些祛瘀的药膏,再问问有什么法子消眼青的,这才一个晚上,主子就明显憔悴了。”
“没什么,就是睡的晚了,用脂粉遮盖下就好。”盛云昭不以为意,随即看了眼沙漏,“知夏怎么还没回来?”
芸娘也跟着看了眼沙漏,“是呢,往日这个时候都从大厨房提回来,摆上桌了。”
“你去迎迎。”盛云昭说道。
这眼瞅着都要错过用早膳的时辰了,可知夏还没回来。
知夏性子绵软,她和知春完全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性子。
自己也不让她出去走动,只让她守个门或者跑个腿儿什么的。
这时,知春匆匆进来道:“主子,今早奴婢听到消息说是老夫人决定将日子定在下个月初六,决定让那小贱人和表姑娘一起进门儿。”
大概是因姜晚音的行为令芸娘几人极度愤怒,竟默契的连她名字都不叫了,只叫她小贱人。
盛云昭无暇去关心她们对姜晚音的称呼,而是垂眸思忖了下,随即对知春道:“你打听一下世子把姜晚音安排在了哪里,让人盯着点她。”
“距离下月初六不足十日了,主子让人看着她做什么?”
原本知春是从不多嘴的性子,可这次她觉得着实有些想不通主子为何分心去跟着姜晚音。
“难道主子还担心她跑了不成?”
在知春看来,姜晚音不惜忘恩负义也要勾引世子,这回可以说如意了,不定多么欢喜待嫁呢。
盛云昭端坐在榻上挑眉,“她?呵,她的野心可大着呢,怎么可能甘愿做个妾室?”
知春皱眉,“她若嫁个平头百姓也是能的,可她甘愿吗?”
盛云昭嗤笑了声,“她当然不甘愿,你忘记了吗,父亲还和她提过麾下的赵将军,她当时说的什么?”
知春一下就想起来了,“记得,当时她说她爹再受苦,她无心嫁人,将军当时还说她孝顺呢。”
“那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听昨晚世子说那话的意思,好像由不得她啊,啊,难道我真猜着了,她要逃跑?”
“她自然不会跑,跑了谁给她爹翻案呢?”盛云昭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啊?她爹贪墨之事都板上钉钉了,也流放两三年了,还能翻案?”这让知春更加迷糊了。
盛云昭自是不会说用不了三四年,纪轩定然不遗余力的真帮她爹翻了案的事。
“是她一次不小心说漏了嘴,说她爹是冤枉的,你们可别小看了她。
我们对她那么好,她不是说勾引世子,照样勾引吗?”盛云昭声音有些飘忽。
姜晚音父亲的贪墨案,自己父亲奉命参与查办的,而且还亲自带兵去查抄她家的。
故而,姜晚音却满心认为她的父亲是自己父亲陷害的,一直以来,她将盛家给恨上了。
可是前世她与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