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那双漆黑犹似清泓清的眸子犀利的在众人脸上缓缓扫过,目光所及之处,众人莫名的都不敢与她对视,避开了她的视线。
不远处的百姓们却是直勾勾的看着云昭,原来,护国夫人就是桓太子留在世上最后的遗孤,久远的被尘封的记忆不由涌上心头。
空气中说不出的安静,有些上了年岁经过楚桓之乱的老臣在女子那身尊贵气息下()
,有些晃神……
仿佛又一次看到了那个惊才绝艳,爱民如子的桓太子。
这时,云昭声音清冷的响起,“当年桓太子谋逆一案是如何定下的,你们若不是心盲眼瞎,助纣为虐,必然心知肚明!
是,我承认,我就是桓太子的女儿,楚云昭!可是,我犯了什么错?又犯了什么罪,让你们大早上的齐齐来此,想要做什么?是商量好了要将我如何吗?
本公主请问,是要将当年别有用心之人给我父亲凭空捏造的罪名铁证如山,还是你们也同样心虚,要借此斩草除根吗?
只是,如此一来,是不是证明当年抨击陷害我父亲的同谋?”
云昭一句句话语犹如刀锋利刃,面如霜雪,清潭般的眸中蕴着冰寒,眉目间那股矜贵气息扑面而来,震慑的众人不禁后退了两步。
因为没有人担得起陷害桓太子的同谋罪名。
因为他们都清楚当年的楚桓之乱是怎么回事。
可,在那些亡命之徒面前,他们没有说不的权利!
就在这时,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以及铠甲的摩擦声传来。
众人不由都齐齐看去。
足有上千人的队伍声势浩大的呼啸而来,惊的百姓们纷纷让出了一条通道。
瞬间,淮南王府门前宽敞的街水泄不通,站在台阶上的人只看到乌泱泱的人头。
为首的一名将领翻身下马,手扶着腰间刀柄,阔步上前。
走到朝臣面前才站定,抬起眼,眼神冷漠一副公事公办的亮出令牌,道:“宗人府。
早上收到举报,摄政王妃乃是桓太子遗孤,暂且请云昭公主移步宗人府,待稍后调查清楚后,再做定夺!”
朝臣们纷纷面面相觑,怎么宗人府又插了一脚?
就在这时,越衡从门里走了出来,神色冷然,“好大的口气,你说什么?调查?你们也配!
不管云昭是谁,本王只知道云昭乃是本王的儿媳妇,谁也休想将她带走!”越衡沉声道。
心里不由有些着急,忱宴一夜未归了,也不知现在人在哪里。
如今有个潘志鑫虎视眈眈,这又来了个宗人府,情况有些棘手。
但他却不能让云昭将人带走的!
宗人府在老王爷面前自然也不敢托大,“老王爷息怒,若云昭真是桓太子的遗孤,那她就是皇室公主。.m
她便是我宗人府我等职责所在,还请老王爷不要为难我等。
不过老王爷放心,不管云昭公主身份属实与否,在我宗人府,便不会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