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婼黎还没说话，二人就听到门外主任的声音。

两人因为逃跑操被罚补，主任罚了她们两圈，跑完才能走。

楠南比张婼黎提前跑完，带上书包就奔回了家。

张婼黎把没说出的话发到了Q上：

“别自我感动，我最讨厌藐视我的人，跟踏马在不在乎你没个逼关系。”

楠南早已学会自动忽略掉她打击人的话。

接着两人又很少搭话。

张霸总还是张霸总，或许是为上次自己的主动吃瘪，这几个月来竟对楠南“老实”了，不搭理不瞟。

寒假当天楠南收拾好小行李箱，错开张婼黎的回家时间坐高铁去了秦芳岭那里。

当晚的晚饭母女俩一起吃饭，聊了些学校里的话题。

“听舅舅说你有个朋友住你隔壁是吗？”

“嗯……”

“关系肯定很好吧，你们是不是一起上学？”

楠南撒个小谎：“偶尔啦。”

“你能有个朋友陪你真好，妈怕你一个人住那儿孤单。”

楠南怔怔听完母亲的话，轻轻“嗯”了几声。

跟母亲的谈话永远这般美好，以至她自己都差点信了她和张婼黎的友谊。

楠南酝酿了一会说道：“妈妈，再过几个星期是爸爸的……”

秦芳岭说：“嗯，你去吧。”

父亲的坟就在楠南住的市，楠南真不想回去，回去又要遇上隔壁那个爱吼爱叫的大怪物，但为了看父亲，楠南还是得和母亲告别。

楠南上楼时抬箱子都不敢发出大动静。

次日天气很好。

她换上黑裙出门，买到预约的花束，走到父亲面前和他聊了会儿天。

“爸爸，有个怪叔叔乱造谣我们家庭……其实不是妈妈不想来看你，她是看到你会觉得五味杂陈吧，你们以前总是吵架，吵完了各占了一间卧室，哼我都没有地方睡了……妈妈明明很漂亮啊做菜也好吃，你看你走了以后她都没再婚过，爸爸你为什么后悔娶她呢？”

说着说着也把自己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