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十字路口，肖洬说：“要不要先去医院看黎叔再回家？”

肖澜一怔，别头看窗外：“不用，直接开回家。”

楠南看着车窗映出学姐的脸，虽然很想知道黎叔的事，但还是习惯性地沉默。

三人一前两后踏进门，琳琅满目的饭菜已经摆好在宽大客厅里的餐桌，以及——

餐桌边站着的肖无数和他助理。

肖无数正和助理谈事，暂时没注意门口那边。

肖澜看见父亲时身体一僵，下意识做的事是把楠南的手在身后攥紧，不肯有一刻放松。

然后她给肖洬使了几百道眼神杀。

肖洬早猜到她有这般反应，低声道：“父亲迟早要知道，择日不如撞日，不过你们要相信，这回我和父亲不是一伙的。”

肖澜黑起脸：“滚。”

谈话结束，助理带着资料离开，肖无数看向三个孩子，把银腕表收进袖口，抽着旁边的凳子道：“都坐吧。”

这回是楠南牵着学姐去坐的，她在手心里发觉了略微的颤动。

不知是怒气还是焦虑。

这餐桌气氛并不怎么和谐，空气像凝固了般。

楠南以为自己能坐到沉着冷静，但一察觉到肖无数时不时往自己身上打量，背后冷汗就直直而下。

楠南和学姐并排坐，肖无数和肖洬坐对面。

这样的阵容，楠南不敢动碗筷，能动碗筷了也不敢夹菜，细细嚼着白米饭。

肖无数见状，比肖澜快一步夹了红烧牛肉进楠南的碗里，并说：“你和小澜的事叔叔了解了。”

楠南紧张得双手放下碗筷，肖澜在桌下攥住她的手，目光锐利地瞪向肖洬。

肖洬面色无辜地别过脸。

肖无数安慰道：“继续吃没事的，菜多吃点。”

楠南轻轻深呼吸几下，鼓起勇气：“叔叔，学长，我、我会努力的！”

父子俩顿了顿，肖无数笑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楠南眨巴着眼，愣愣看着肖无数又给自己夹了好多肉片：“吃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