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南出了水雾腾腾的洗手间,床边学姐凌厉道:“过来。”
她过去时发现肖澜已在备好了碘伏放在床边桌,手里捏着棉签。
车上时学姐注意到她的后领有些脏兮兮,沾着些微细沙,帮她拍掉了。
楠南那会下立马把左袖子扯高,以为能瞒过去,肖澜还是注意到了。
她心虚地坐上肖澜身旁,缓缓将创可贴撕下来,伤沾了不少水,皮肤有些肿。
肖澜握上她的擦药,越说眉越紧:“户外活动也要注意安全,都这样了,很疼吧。”
“没什么事,过几天就好。”
“那就是很疼。”
学姐轻吹了几下,擦伤上泛起凉意。
“真的不疼啦。”
楠南不禁想着,高中时学姐给她擦过脚伤的药,现在擦的是手,未来会不会是脑袋上的某个部位呢?
肖澜收好碘伏,往她脸上小小捏了一把:“睡觉,还疼叫学姐。”
楠南上床坐好,看着掌心上的兔子头创可贴,对肖澜笑道:“学姐你看这个,有点儿像我。”
肖澜看向那张兔子笑脸:“嗯,很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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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缪正在做梦。
梦里还是这个搭帐篷,还是她和络络两人躺着,和现实不同的是两人面对着面,梦里的络络不知为何一直在哭。
不知是梦在影响她,还是她潜意识选择了梦,她没有像平日那样朝人甩脾气,而是选择心平气和地去安慰人。
络络平躺着觉浅,忽觉有人拥住自己,触电般的反应睁开眼。
她看着花缪熟睡的样子陷入迷茫。
花缪含糊地呢喃了几句,络络见她正做梦犯迷糊,只好等她静下来再挪开。
这位舍友的睡相真不好。
次日,络络隐约听到四处的走动声和话语声,稍稍清醒后看见旁空了,身上被子盖得很好。
记得意识模糊之际被子只盖到肚沿,也再没精力从花缪怀里挪开,就这么眯眼过去,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