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澜给黎叔打电话说,今晚不回去了,不用来接她。
第一次在狭窄的沙发上睡,对于一个好几年睡在足以连打五个滚的大床上的大小姐来说,十分痛苦。
翻身不自由,四肢伸展不自由。
晚上起夜,她经过楠南的房间,门半开着。
犹豫片刻,她悄悄推门进去。
楠南被棉被毫无缝隙的包裹着,睡得很熟,气息均匀。
肖澜微微俯身,触摸她的额头,比白天好了很多。
这时,楠南嘴唇颤动,呢喃了两个字。
重复两次了之后又恢复安静,但肖澜脸色渐渐黑了一个度。
次日清晨。
受生物钟影响,在肖澜在客厅检查东西有无遗漏时,楠南醒了过来。
肖澜进房间嘱咐她几句话,顿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楠南,婼黎是谁?”
楠南一顿:“……学姐为什么问这个?”
“昨晚你说的梦话。”
楠南把双手握在一起,说:“她是我朋友。”
“你是不是又做了噩梦?关于她的?”
“嗯……算是吧。”楠南想了想又摇摇头,“不过不管我做了关于她的噩梦还是醒着,都没区别。”
肖澜看到她的表情越来越沮丧,坐上床边问:“为什么?”
楠南抿紧嘴唇,再松开:“她生病去世了,就在前几天。”
肖澜皱眉。
她像之前一样,摸摸对方的脑袋说:
“人生总会遇到这些,你去送送她,她也能不留遗憾地离开了。她去她要去的地方,你也要去做你需要做的事,用些时间好好调整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