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你现在跟我说这个,是指望我原谅你吗?”
“好!就算是我对不起你吧!将来,如果你要杀我,我无怨无悔。不过眼下,只有我在这,你才会安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哪怕他是我的父亲,也不允许。”
郑依菁看着他极为认真的目光,又是一阵无奈的叹息。
“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吧!克烈斯,醉荷是我视作妹妹的人,方才她的反应你也看到了。她跟你父亲间的孽缘想来你也应该清楚。我放心不下她,你带我去见她,可以吗?”
“只是去见她?”
“当然不止这样。你只要放我的醉荷走,等她平安地回去后,也许我会考虑委身于你。比起安德鲁亲王那样的阴险小人,比起刘彦亨那个眼瞎心盲的‘废物’……我倒宁愿选择你。”
“你……说真的?”
“我也不怕告诉你,我身上穿着暗欲的特殊防护服。不得真正要领你是解不开的。所以说,只要我不愿意,你永远也休想得到我。尤其是等时间一过,你父亲所点的穴道被冲开,你觉得我需要求你的机率还有多大?”
克烈斯带着一丝凄美的笑摇了摇头:“她只不过是一个女奴,值得你为她牺牲吗?”
“克烈斯,以前的你不也是奴隶的身份?我嫌弃过你吗?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你永远都可以是我郑依菁的异姓兄长,我苍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席指挥官。”
“好,但愿你不要后悔。”
……
单靠想象真的很难感受到为什么醉荷会那么害怕那个恶魔。
直到郑依菁亲眼所见醉荷的遭遇后,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是冰的!凝的!她真恨不得此刻遭罪的人是她啊!
醉荷被关在一间秘室内。墙壁四周全是调教奴隶时所用的刑具。
在郑依菁刚接手苍狼时,就曾被安排“观摩”过这类的调教教程。
尽管当时教员说,此类教学最好亲身体验。
但是他的Daddy说什么也不让郑依菁以身试验。
而郑依菁本身,也十分厌恶这些所谓的“抗刑讯训练”。
去了两三次,最后一次直接冲进去把教员打了个半死后,就再也没去上过这类的课程。
克烈斯抱她走到房间外的走廊上,通过特制的玻璃窗往里张望。
郑依菁起初只看到三个身材壮硕魁梧的彪形大汉向着某个方位挥舞着手中的刑具。
她让克烈斯放开她,让她可以直立提高视线……
在隙缝中间她终于看到了被三个男人架起来的“女人”。
那女人不着片缕,四肢也被固定在刑架上。
白皙的皮肤衬的那一道道的血痕更加地触目惊心。
乌黑的短发遮住了脸,似乎是被痛昏过去后,其中一个大汉甩掉手中的皮鞭,转身取了一旁的一只钉刺钢棍……
那女人痛到全身扭曲,不停地哀嚎,晃动着的头颅。
头发被甩开的瞬间,郑依菁眼泪掉了下来:是醉荷!
克烈斯走到郑依菁的身后,圈抱住她,“放心。只要有我在,谁也不敢这样对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