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惑来到边界,在那简陋的屋前东张西望,忽而露出悲伤至极的神色,“怎让我的妹妹住这破烂地方 ,这薄情寡义的天帝,这挨千刀的东海小崽……”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玄莒蕙皱着眉头探出身子,“谁呀,在外面叽叽歪歪的!”
元惑尬在原地,看着面生,想道这谁啊,偷听他说给自家妹妹的话!
元惑和玄莒蕙杵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玄莒蕙认得元惑,这不那疯女人的哥哥吗?
正好,一起杀了。
元惑在心中暗自摇头:这女人怎么透露着一股精明的愚蠢,戴着两朵大花像失了智似的。
“上神所来何事?”,玄莒蕙还算有点眼色,大大方方的敞开门迎接元惑。
“你主子呢?”,元惑合理把玄莒蕙当作元姒的侍仙。
“什么主子!我可是东海三公主”,玄莒蕙一听不乐意了,元姒凭什么要高她一头。
不提这个还好,一说明身份,元惑的脸立即沉下来,东海小崽真是厚颜无耻,竟敢跟到这来。
之前觉得是透着精明的愚蠢,说错了,完全就是愚蠢!
“上神呢?”,元惑正眼都瞧不上玄莒蕙,擅自进了屋。
玄莒蕙跟在身后,“去见笑儿了”
她来边界时,聚明仙子叮嘱她不管谁来寻元姒,一律言说去见笑儿了。不明为何要如此胡说,不过是父王手下门客所叮嘱,照说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笑儿?
元惑在心中嘀咕了一下这个名字,实在对不上号。
难道是元姒新添的相好?前几日瞧她和天帝浓情蜜意的,还以为“金盆洗手”只与一神独相守了,这又步上前尘了?
“何时去的?”,元惑又问。
“昨日”,玄莒蕙还算配合,脑子里正计划着谋杀之计。
元惑停下步伐,皱眉思道:一夜未归?不像她的作风啊,她从不留宿的。
左右元姒也不在此处,也不知何时归来,元惑也不打算小坐,拿出一个布包递给玄莒蕙,“元姒回来时将此给她”
“好”,玄莒蕙接过,元惑也不再废话,即刻离开。
玄莒蕙进屋打开布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感叹这些鸟真是财大气粗,动辄就是各种珍品仙草不要钱的送。
贼溜溜的眼睛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主意。
行动派的玄莒蕙立刻拿来一个罐子,自己偷拿了三份之二的仙草,把剩下来的一起丢进罐子里,倒入从元姒屋中抱来的酒,待酒过仙草,她又从自个的包裹里拿出一包粉剂,全数倒入罐中。
一切准备就绪,只要等到元姒回来,就会有一场大戏上演。
九重天。
昏睡了几日,元姒才悠悠转醒,才睁眼元姒便觉头痛欲裂,一手揉揉太阳穴,一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待脑子清明些,她才好好的扫视了一圈,发现自己竟身在天权殿中。
心道自己何时回来九重天了?
脖子干哑得厉害,身子疲乏,并不想下床走动,便想略施法术将那边的茶水移送过来,却发现法术失效了。
怎么回事?
元姒心中警铃大响,她又试了一遍,别说微弱,是一点都没有。
忽然瞧见自己手上多了一个手环,愈发疑惑了。
什么时候戴上的?
元姒尝试着褪下手环,却发现无论如何都褪不下。
打算先不管手环,解决口干之事为要。
下床步伐依然不稳,身边却连个能使唤的仙娥都没有。
这真的是天权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