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一直过的很开心。
最终在孔间小小的病历本上,医生用红笔在上面浅浅的留下了一行字:孔间有较为严重的学习焦虑情况,希望父母多加疏导。
孔间几年来对一切的不安,在医生的眼中只是简单学习焦虑,医生甚至不知道她焦虑的核心就让父母去开导她。
这对孔间来说或许还是挺讽刺的,孔间在去看医生时有那么一刻她希望医生能看出来她痛苦的根源,但还是失败了。
自己演的真好呀。孔间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的说着。
父母对医生的话全盘接受,他们让孔间休学在家好好休息,时不时还过来和她聊心,自己的哥哥李浩燃更是有事没事就过来跟自己聊,似乎所有的人都希望自己能早点痊愈了,孔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没过多久,孔间痊愈了,父母惊喜的一遍又一遍问她真的痊愈了吗,不用勉强自己,孔间微笑着说,已经没事了。
是啊,在他们眼中是已经没事了。
父母在意的是那个在他们面前古灵精怪的孔间;老师和同学们在意的是那个乐于助人的孔间;医生们在意的是那个有点学习焦虑的孔间。
那些孔间已经痊愈了,但那个真正的孔间现在却已经再也好不了了。
她在没有人的角落哭干了眼泪,却不知道为什么哭;她总是模仿记忆中那个淡淡的微笑,却记不清这个微笑的人是谁;她告诉自己,妈妈,父亲和哥哥对自己一直很好,没有什么遗憾的,但·······孔间却怎么也走不出自己内心的荒野。
或许十二岁那年,当孔间亲自将那座城堡推倒时,那个女孩的内心就已经充斥着无边的荒野。
她曾幻想过,曾梦过,也曾将自己的生活用城堡包裹;但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孔间想要的很简单,她只是希望在自己无助时能有人守护她;在自己需要时,能有人及时到达。
她只是想要一个能带给自己安全感的人,帮她将那座已经摧毁的城堡重新的叠起,为此她甚至将自己不完美的痛苦藏在完美的微笑里。
初三毕业那年,孔间收到了国高的邀请信,如果是优秀的李浩燃收到是情理之中但自己收到就是意料之外了,不过孔间在犹豫了一会之后也决定前往。
孔间在冥冥之中有过预感,或许自己已经失去的城堡能在这个与众不同的地方重新修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