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歌笑”李妈妈打量了一番柴胡和小梅,看向离歌笑道“你还没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呢。”
离歌笑瞥了眼柴梅二人,小梅赶紧拱手施礼“在下贺小梅,您叫我小梅就行”刚说完,想起常忆卿,有点儿后悔“那..那个...”
“哦,你就是小梅啊!”李妈妈眼睛都亮了,眼神落在小梅身上多了些好奇“早听说,有个和我们家姑娘叫一个名字的公子,倒叫老爷在家里都改口了,如今也算见到真人了”说着转向柴胡“您是...”
“俺叫柴胡,您叫我老胡就行。”柴胡被人客气得有些不习惯。
李妈妈乐了“那哪儿行,大少爷特意叮嘱了,几位虽人在江湖,但品行高洁,得人敬重,绝不可怠慢,老身还是叫两位贺先生和柴先生吧”说着向燕三娘一笑“这位应该就是燕姑娘了,我们家姑娘老念叨你呢,我们都猜,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儿,能让这个”指了指离歌笑“榆木脑袋开窍。”柴胡和小梅相视一眼,在已经有些不好意思的离歌笑和燕三娘之间,来回打量,皆窃笑起来。
“好啦,李妈妈”离歌笑生怕李嬷嬷再说点儿什么,赶紧道“不早了,您也早点儿休息吧。”
“哎呦呦,知道护短了,还嫌我唠叨”李妈妈不顾离歌笑有些无奈的苦笑,拉了燕三娘“走,姑娘有单独的香汤,让他们老爷们儿自己洗去。”说罢,带着燕三娘往另一边的厢房走去,离歌笑三人相视一笑,转身进了厢房。
燕三娘跟着李嬷嬷进了屋,见门里立着一整面屏风,绕过去是一个大木桶,一旁架着几个铜盆并棉巾,香皂等物,另有侍女托着换洗的衣物站在一侧,跟着李嬷嬷进来的两个少女,也站在燕三娘身后,似乎要随时帮她更衣。
燕三娘在朝鲜倒也是见过些阵仗的,却不是用在自己身上,如今难免有些不适应,赶紧道“李妈妈,您不用麻烦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自己就可以。”
李嬷嬷看向燕三娘,了然“是啊,你累一天了,简单点儿好,那便留两个人在门外候着,一会儿领你去房间,老身就不多打扰了。”说完,向燕三娘行了一礼,让小丫头把换洗的衣服放下,领着人出了房间。
几人这才各自安心沐浴,之后回了房间休息,任再有何事,天王老子来了,也要先睡一觉。
次日一早,小梅因着之前唱戏,有出晨功的习惯,早早便醒了,听了听院子里静悄悄的,觉着不好出去吊嗓子,便在屋里清唱几句,熟料刚开口,两侧便传来两声钝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在隔间的墙上,小梅无奈,只好闭嘴。
小梅回到床上又躺了会儿,感觉有些内急,可找了半天,没发现屋里有恭桶,便想出门问问,然而院子里也是空无一人,寻思出院子,或许能碰上个人问问。小梅也不敢走太远,怕找不回去,便沿着廊子一点点寻着。
可不知是不是太早了,还是真运气不好,一个人都没碰上,小梅一时打算放弃,想回去的时候,却发现院里的廊子都长得差不多,走了好久,都没发现之前出来的院子,心里不由得有些急躁。
“谁在那儿啊?”
小梅闻声,回身看去,遥遥望见,来者梳着牡丹头,知道身份不一般,不敢随意称呼,赶忙施礼“在下贺小梅。”
来者走到小梅身前,还了礼,打量一番道“这位公子是哪个院子的?”
小梅本就找不到院子,自然也说不明白,只好把离歌笑抬出来“我...我是和离歌笑一起,来给侯爷祝寿的。”
“歌笑啊!”来者好像马上明白了,脸上满是笑意“昨儿晚上回来的吧?”
“额...啊..”小梅本来还以为能帮常忆卿瞒过去,现下发现大概都知道了,可还是没明白对方是谁“您..您是?”
“我姓柏,你叫我柏小娘吧。”柏旻清笑了笑,继续打量着已经有些脸红的小梅“贺小梅,原来就是你啊,跟我们姑娘一个名儿。”
小梅紧张得不敢抬头,点了点头,心里还是记挂着常忆卿“忆卿...她...她...”
“那小醉猫还没起呢”柏小娘似乎对小梅很感兴趣“等起来,总躲不过一顿训,昨儿晚上都给承毅喝成什么样了。”
“啊?那位...那位小公子?他怎么了?”小梅昨天听离歌笑说的,想来常家对常忆卿应该也不会怎么样,此时听得承毅的情况,医者仁心便起来了。
“嗨”柏小娘叹了口气,神色多了些担心“承毅从小就没怎么沾过酒,昨儿回来,刚被四哥儿带回院子就吐了好些,身上还起了不少疹子,痒得厉害,折腾好久才睡下。”
小梅闻言,心知承毅大概是不能饮酒的,心下歉意“昨日不知承小哥儿的情况,疏忽了,抱歉。”
“你道什么歉”柏小娘乐了“你又不知道这里面的缘故”遂想起什么,看向小梅“公子出来是有什么事么?”
“哦”小梅这才想起,可看着柏小娘,又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我...”
柏小娘却像是明白了什么,侧身给小梅指了指前路“你往前走,看见的第一个月亮门,进去就是了。”遂瞥了眼小梅已经红透的耳根,笑着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