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点了点头,这掌柜还算上道,懂得用那点点的优惠,来把人勾住。
掌柜继续说道“明天初八,公子能住到九月初八。
若是公子不续租,可以在九月初九重阳那天,退房即可。”
“好,懂了。”金繁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其他表情,荣辱不惊。
“那老夫这就让人送你上去?”这位可是大财神爷,掌柜自然客气了两分。
金繁淡淡的嗯了一声。
“小二,送这位贵客上天字一号房。”
店小二连忙迎上来,“公子,您这边请小的帮你拿行李。”
金繁拒绝了,自己背着包袱跟着人上了楼。
来到房间的第一时间打开窗户,却发现这里比万花楼矮了半层。
从这房间望过去,只看看能看到对面窗户下半截。
若要看到紫衣房间的一举一动,只能上屋顶了。
金繁:失算了,花了这么多钱,屋顶太显眼。
白天不适合盯梢,晚上只要对面一亮灯,自己在屋顶上也有暴露的可能。
白瞎了那么贵的房费。
金繁离开窗边,把窗户关严,抬头向上看去。
屋顶雕梁画栋,房梁横七竖八的。
金繁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若是踏上房梁,在屋顶尖尖上破开一个口子,是不是也能看到对面?
说干就干,金繁锁好门,爬上房梁,小心翼翼的挪开瓦片,露出一条缝隙。
双眼看去,梁上视线果然最佳。
刚好能看到对面的房间,视线刚好能一览无余。
可惜现在对面的房间关灯了,窗户也关的严严实实的。
出师未捷。
金繁老老实实的回床睡觉,半天之内,打了一场,奔波了两次,身体也累的够呛。
今天估计是不会有什么发现了,金繁放心的睡了过去。
从第二天起,除开一日三餐,金繁都扮演着一个痴心男子,每天捧着一束不知道哪里来的鲜花。
时时刻刻守在窗口,痴痴的看着对面的屋子,无论对面的房间窗户是开是关。
无论刮风下雨,坚定不移的望向对面,然后胡子拉碴,不修边幅。
到了天黑,金繁关上窗户,卸下了一天的装扮,继续上房梁待着。
第三天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原本关的严实的窗户,却突然出现了半个巴掌宽的缝隙。
也不知道是人没关严实,被风吹散了,还是有人故意的……
金繁却觉得天助我也。
透过窗户的缝隙,金繁却意外的看到,紫衣的房间内,茶几上有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难道是有人受伤了?
还是紫衣需要强身健体或者是打胎?!
金繁觉得自己可能要发现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所以时刻不敢放松。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汤碗已经不再冒着热气。
一双指节修长,肤色白皙的大掌端起了药汤,一饮而尽。
而那手的主人,却没有从缝隙里透出一丝一毫。
那手绝对是男人的手!金繁无比肯定。
也就是说紫衣房间里面有一个男人,而且那人还喝药——
金繁一惊,想到某种可能,露出了大白牙,这岂不是一个突破口?!
等了三天,再没从房间看到有用的信息,金繁只能日夜盯着出入万花楼的人。
只要有任何身形相似的,金繁都没放过,牢牢的盯上了大半天。
第四天午后,万花楼后门打开了。
一个身形高挺的男子走了出来,微微佝偻着身体,但脚步稳健。
一看就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潺弱,肯定是正经人伪装的。
金繁笑了,“小老鼠,准备抓到你了哟!”
金繁带上自己的剑,远远的跟了上去。
这人出了镇子,立马丢掉了伪装,换上了一身的黑衣,恢复了挺拔的身姿。
正是金繁的手下败将——寒鸦四。
金繁笑的神秘莫测,这回就看是谁棋高一招了。
寒鸦四从林子中牵出一匹马,慢悠悠的在大路上走着,完全没有遮掩。
金繁不明白这人适合用意,犹豫了两秒,只能跟了上去。